顾寒山平静地说着。
向衡再撑不住,他把手机摔在沙发上,起身站在落地窗前。
他直挺挺地站着,背着双手,看着窗外晚霞,试图平复心情。
顾寒山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再说话了。
那个位置,她爸爸从前很喜欢站。
也是这样的姿势,也类似这样的场景。
他生她的气,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时候她也像现在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等他转过身来。
可惜。
不会有了。
站在那里的不可能是她爸爸。
她再也不能等到他的转身。
“以前,我病得很重的时候,却也还有开心的时候。”
顾寒山忍不住说,像自言自语,却又希望有人能听到。
“我爸爸走了之后,我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但我再没有像从前那样开心过。”
屋子里很安静。
安静得,向衡能听到顾寒山的呼吸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向衡终于冷静下来,他不该失态的,不应该。
他转过身来,与顾寒山面对面,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说她像个正常人,但其实她不是。
正常人说到伤心处,会落泪,会自怜,但她没有。
她的喜怒哀乐,像深埋在海底的波涛,压制得死死的,没法起伏。
它们被囚禁在最深处的黑暗里。
“顾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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