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见着慕升卿走进来,神色已经淡定,同时还托着个茶盘。
她忙起身去接,一不小心,两人的手微微触了一下,她忙缩回来,却还是感到他的手异常地冷。
可慕升卿的语气却是十分平静,“我来就可以了,你坐着!”
她接过茶喝了一口,正考虑怎么讲比较妥当,慕升卿却已经先开口,“落了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她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并没有在看她,仿
自语,唇角却沁出一丝苦笑来,“他送的?”
“不是,只是普通耳环而已,也不是他送到。”
她看到他的脸亮了一下,突然想起那时他们躲在墙角的情形,话也开始吞吞吐吐起来,“但是,我很喜欢的……丢了也挺可惜……而且,若真是落在宫里,被人拾去了,要是太后……会不会知道……”
她暗骂了自己一句,一咬下唇,突然道:“升卿,你见着我那只耳环了是不是?”
他却看着她笑起来,连眼中也透着愉悦,“原来,你也有不会说话的时候。”
她还来不及辩解,却听他继续说道,“耳环在我这里,我可以还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哪有捡到人家东西不还,还趁机要挟的,她心中暗恼,却又必须拿到耳环,正犹豫不知他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却听见他说,“我只要你坐在这里,听我说完一个故事。”
慕升卿的故事似乎带着尘封已久的气味,一抖开来,就有着黄土衰败的味道,通过那样静静的叙述,仿佛一卷久藏阁楼的老旧字画,在她的面前缓缓展开。
从前有个县令仗着在朝中有人撑腰,鱼肉乡里,被一个秀才一纸诉状告到上级,结果停职查办。
那秀才正感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时,却得知自己科举并未上榜,他以为是自己才学不济,倒也没有在意,回家奋发读书,继续参加。
可是连考了三次,次次都榜上无名。
他不禁心灰意冷。
落榜这天,他在酒馆喝酒,一时意气居然把考场的那篇文章又眷写了一遍,无意被当时的一位大学士看见,叹为观止,得知他居然连榜都没上,不免惊讶,说这样的文章进三甲都不成问题,恐怕是阅卷有疏忽,说去帮他查一查。
秀才满怀欢喜地等了一个月,却等来了那位学士长吁短叹的怜惜,说年轻气盛害死人啊!
他这才知道,他以前告的那位县令,在朝中有后台,不止没有告倒到,现在反而升迁到其他地方当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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