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节课手机意料之中地响起来,蒋危开着车,在电话那头儿急吼吼地问:“在哪儿呢?我到实验室去找你,白遇河才跟我说审批下来了。”
庄玠慢慢地应了一声:“嗯,出来了。”
“你在哪?我接你回家。”
庄玠眯眼看着刚下课的学生一窝蜂涌出教室,突然笑了一下:“猜不到就不用来了。”
蒋危挂掉电话,呆愣了两秒,愣是因为没想到庄玠还会跟他玩这种游戏,呆是因为猜不到答案他今天就完蛋了,蒋危在红灯前停下车,仔细想了想,调头行驶出去。
周五下午是三环最堵的时候,蒋危开了两个小时,到的时候都放学了。
庄玠站在校门口,像小学的时候没被家长领回去的最后一个孩子,蒋危赶紧停下车跑过去。
“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要等一个人。”
高考完他们回学校听过一次讲座,走的时候两人曾约好第二天一起来填志愿,然而当天夜里蒋危背上行李去了部队,蒋怀志觉得儿子没考好,给谁都没说。
那天庄玠从下午等到放学,从天亮等到天黑,直到学校保安都下班了,也没等到那个人来。
“现在等到了吗?”
“他来了。”
那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也许明天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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