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觉得她这个眼神好吓人。
她自顾自地挑着彩沙，问道：“玉璃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苏瓷为什么这么早就死了？”
玉璃有些惊讶，仿佛从这个人嘴里不可能说出“苏瓷”
这个名字一样。
“你怎么知道？”
“何止知道，苏瓷的命格还是我改的呢，”
宁向晚笑得明艳，“十几页呢，我逐字逐句地涂黑，阎王的判笔也不怎么好用，可是费了我一会儿功夫。”
玉璃的脑子嗡嗡的。
她轻声说道：“改人命格是要遭天谴的。”
宁向晚点点头，“我知道啊，可是天谴有什么大不了的吗？撑一撑就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因为玄墨？”
玉璃一字一句地问道。
“不然呢？哦，你该不会以为，我改你命格这件事，玄墨不知道吧？”
玉璃不想听了，她又试了一次顺风诀，还是走不了。
既然如此，那真的只能硬聊了。
“为什么要改我的命格？”
“我也是为了你好，”
宁向晚很惋惜的样子，“你和玄墨大概是真的没缘分，那本命簿上，你们结婚没几年，他就和你离婚了，你也知道，他不太喜欢你。
后来你和别人结婚了，可是那个丈夫对你很不好，情人总是找上门来，你好不容易怀了孕，结果又被你丈夫害得流产了，从此得了病，四十几岁就走了。
虽然我让你少活了十几年，但也少让你吃了很多苦。”
玉璃心想，如果她原本的命格真这么惨，那宁向晚肯定不会花这么大功夫给它改了。
她点了点头，“我和他没有缘分，我知道。”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宁向晚控制着手里的彩沙，彩风五光十色，照得两人的脸庞时亮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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