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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林哟了一声,“还给双份啊?”
段榕说那是他爹给的,跟他给
的是俩码事:“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顾东林笑而不语,抽出信封,里头是张银行卡。
“多少钱?”
段榕眉头都不动的:“一千万,你该知足了。”
顾东林调笑他这么大方,段榕不说话,只两道森冷的目光自细碎的刘海下直直透出来,“谁叫你有种呢。”
说罢开了门,显然是要送客。
顾东林被赶出来的时候天色半暗,大路上车也没有一辆,顾自走了一个半小时才摸到有公交车站台的地方。
他走了这么多时候,也不觉得累,看看正是酒吧街,索性打电话让严润鱼出来喝酒。
严润鱼来得很快。
两个人在暗戳戳的角落里寻了个地方坐下,一个就开始紧张:“你别喝这么快……我怕有人在酒里下药。”
顾东林说:“不行,我是一个苦闷的个体。
小鱼,我被段榕那鸟人给甩了。”
严润鱼啧啧称奇:“真的么?你们已经在交往了么?我以为你一直没答应。
而且他不是一直招待你爸妈么?你住院的那时候看起来还好好的呀?怎么那么快!”
顾东林叹了口气:“……问题有点多,不过……是啊!
寻常的逻辑已经完全无法满足他这个奇葩了!
有些事情,我真是不吐不快啊,你得给我保密。”
他喝了一杯伏特加,又叫了一杯,严润鱼看他那样子俨然今夜无人入眠,赶紧洗耳恭听。
“我跟我姑娘,是先见家长,后上床,再分手。
他跟我是先分手,后上床,最后见家长。”
严润鱼消化了一下,滑稽地瞪大眼睛:“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顾东林掏出银行卡拍在桌子上,“他爹给了我他那鸟公司10%的股份作聘礼,同时,他给了一千万做分手费。”
严润鱼惊叹:“Appalling!
悖论!”
“对啊,悖论,我无法理解啊!”
顾东林很凄惨,“三十年来怪现象矣。”
严润鱼突然道等等,你们上床了?
顾东林脸一红,连连说这个这个这个其实是突发事件,我也没有做好准备,应该算是一切悖论的开始,而且比较疼。
不过这也是人生的一个经历嘛,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被QJ的,挺好挺好。
“听起来……很粗暴……”
“没有没有
,段榕称不上粗暴。
真的。
粗暴不能用在他身上。”
顾东林澄清,喝了半杯酒之后,默默吐出两个字,“禽兽。”
严润鱼在旁边一抖,“听着果然很疼。”
“你是做实证的,你们很讲逻辑,你能跟我一起分析分析么,我很不明白啊。
我们之前一直是向着大一统走的,他也渐渐地在被驯化,但是突然之间,他就开始造反了,一百八十度惊天大逆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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