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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废太子事发,受牵连者不计其数。
而皇上虽悲恸万分,然而在处事上,却并未有一分一毫的手软。
该杀的,该抓的,宁可枉数百,不愿落一人。
“不试试,又如何能知晓?”
然而胤祉闻言只是叹了叹,仰起脸道,“他曾是那么高傲的一人,如今忽地什么都没有了,会如何?”
会如何?陈梦雷亦不知晓,故无法作答,胤祉却已然下定了决心。
至于缘由为何,他仍是不愿去想。
只是觉得,自己一定要见到他。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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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做出废太子的决定之后,康熙心内便没有一日得以安宁。
纵然自己已在天下人面前说过了“与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
这样的话,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对胤礽寄予了多少厚望,为他花费了多少型血,也只有自己最是明白。
废了太子,就如同在他心头剜去了一块肉一般。
可偏生帝王的身份,让他不可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他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只要同人论及胤礽,便止不住地潸然泪下。
而正值此时,他却听闻了宫中穿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相面人张明德曾相胤禩,说他后必将大富大贵。
这原不是什么大事,然而此刻废了太子,剩下的皇子谁都可能成为储君。
在这风口浪尖之上放出如此流言,其居心不能不多做思量。
康熙也变得敏感起来。
他派人调查此事,不想末了,竟牵扯出许多年前的一件大事来。
原来那唤作张明德的道士,竟曾于德州刺杀过胤礽!
而那幕后指使,不用想,便知是何人。
康熙大怒,当即下令将胤禩囚禁起来,用锁链锁住,不允同外界往来,以儆效尤。
与此同时,他也忽地想起,行至德州时胤礽重病,原来是这般缘故。
只是这孩子,遭了行刺,竟也不知会自己一声,便全然地扛了下来。
念及此,康熙心头忽地柔软起来,只觉痛心。
正此时,胤祉同胤禛来见。
康熙示意让他们进来,心道自己这些孩子之中,稍稍年长又没有野心的,大抵也就这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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