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灵枢亦挪开一只手,偷偷地按开了身后的电话,他不知道这个电话会拨给谁,是邓云飞,是闵文君,亦或是其他的谁,他没有看手机的余地,只能闭眼传达现场情况。
希望在场群众能有这个觉悟,迅速报警。
至于他们会否八卦地勇敢录像上传微博,房灵枢没工夫想了,梁旭今天的闹事已成定局,现在能做的只有挽救,无法阻止。
“金川案的凶手,我已经有线索了,我知道,你约我出来,就是想把那个跟踪你的警卫钓出来,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呢?你今天跟我回去,什么问题,我都会帮你。”
房灵枢想起他父亲的眼泪,想起梁峰英年早逝,自己也觉得难过:“梁峰叔叔那么辛苦抚养你,你扪心自问,你这样对不对得起他?!”
梁旭看着他,片刻,眼泪从他俊朗的脸上滑下来。
“太迟了。”
他举着枪:“灵枢,太迟了。”
房灵枢还想再说,梁旭的刀逼紧了人质的颈项,登时血流如注。
“请你闭嘴。”
反派死于话多,梁旭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废话,也不听废话。
他微微晃动枪口:“看到没有,这里面,十七发子弹,现在还有十六发,我保证它们每一弹都能要人性命。”
他的眼泪落在颈子里,而他的声音毫不动摇:“现在是长安金秋旅游节,如果在秦都医院死了十六个人,这个影响,不是你长安警方能承受的。
我只想离开,不想杀人。”
“不要再说了,说什么,都迟了。”
说着,他挟着人质向大门外走:“钥匙拿来,三十秒,没有钥匙,就有死人。”
他猛地调转枪口,指向人质的太阳穴:“他就是命运我们的人生,总是纠缠着错综复杂的命运,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命运像交织在我们体内的血管,像我们不断蔓延的毛发,像呼进又呼出的一年四季流转的空气——它包裹着我们的心脏,它剪不断、理还乱,从生到死,它开始了就仿佛永不停止,而它停下了却又仿佛永无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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