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后悔了,自己哪里奇怪呢?又从何说起呢?就算是想要将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可他自己也盘不明白。
总之,横竖这一生是挺不堪的,没意思,没劲。
不知道跟怎么说,就是突然很拧巴,话一出口便不能回头。
廖昀此刻的感觉,就像一件缩水的羊绒毛衣,拧巴极了。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之前古怪的行为,是因为父母双亡。
还是说,双双自杀的父亲母亲,本就遗传了这样古怪的基因给他。
对话还没怎么焦灼,廖昀心里先焦灼一片了。
他放在面儿上的轻松随意,跟心里的一团乱麻,互相讽刺着对方。
趁着萧衡还没回复,索性再加一句,彻底乱了章法。
“我对你,好像有着天生的好感,多奇怪啊。”
一方面是为了顾左右而言他,另一方面,这也是真话。
从小到大,萧衡是他唯一不排斥的人,甚至还挺愿意接触的。
廖昀非常不习惯与人近距离相处,这也是他不住宿舍的原因。
但萧衡是个例外,萧衡第一次送他回家的时候,他们还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廖昀却不介意他进了自己的家门。
萧衡:“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给你挂科。
表白我没问题,咱俩私相授受也可以,但是对于学习,走后门就不行。
而且,我未必看得上你。”
看着这条行云流水般无耻的回复,廖昀被逗乐了。
突然觉得,对待萧衡,实在没什么可拧巴的。
诸多没必要的想法堆成一块儿,看起来特别二百五。
“萧老师您真行,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这么喜欢上我的课,我挺意外的。
既然你喜欢,那就多上几次,咱们来日方长。”
廖昀放下手机,轻声一句,“草”
,接着又笑了一下。
三天的五一小长假前夕,教室里一片怨声载道,因为节后有个考试。
无花无酒,兴味萧然。
廖昀在家里翻看复习资料,窗帘关着,虽然是下午,屋里却很昏暗。
廖昀觉得这样的环境更能集中精力,绝对的安静和微弱的光。
萧衡点进了廖昀的朋友圈,廖昀发的朋友圈不多,随意翻看着,就翻到了很久以前,大多都是零散的句子和分享的歌曲。
词不成词句不成句,不知所云,仿佛看尽了这个人无聊又沉闷寡欢的一生。
三年之前,廖昀:樵夫的斧头,问树要斧柄,树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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