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泽喉结滚动:“我是。”
“谢嘉涵今天中午防护服不幸被一个病人抓破,现在正躺在急救室里。”
“你说什么?”
沈易泽怔怔地问。
电话那头的人重复了一遍:“谢嘉涵现在正躺在急救室里,大概已经感染上病毒。”
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机身碎成了两截。
审判的刀终于落了下来,在那一瞬间将他的身首分离,脑袋和心脏不成一体。
那明明就是很平常的一天,天气很好,没有下雨,谢嘉涵中午还和他说吃了他最喜欢的菜,晚上还会回来和他一起过生日。
可偏偏...就是很平常的一天。
沈易泽按部就班地去集市卖菜,回来做饭。
他将青菜放进菜篮里清洗,将排骨拿出来解冻,将葱花姜蒜切好待用。
这些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每一个步骤都那么熟悉,熟悉到完全不用经过大脑,全靠肌肉记忆机械的运作。
谢嘉涵不是很能吃辣,所以他没买辣椒;谢嘉涵不喜欢姜的味道,所以排骨等会去腥之后要将姜片过滤掉;谢嘉涵喜欢喝果酒,因此要饭桌上要准备一瓶果酒;谢嘉涵...
他其实欺骗了谢嘉涵。
他根本不是什么重生者,他远没有重生者幸运。
他只是一个苟且偷生的人,每天活在偷来的日子里沾沾自喜,患得患失。
所有的饭菜做好之后,已经是晚上五点,沈易泽坐在沙发上,像以前一样,等待着八点十分二十一秒的那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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