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裴老夫人无奈地叹了声,拉着孙女的手,“你进了东宫,可不能再如此顽皮。
太子到底是储君,不是寻常的男子,他不仅仅是你的丈夫,还是……对待太子你要恭敬有余,又不能过于恭敬,要掌握一个度……”
男人的德行都差不多。
他们嘴里说着娶妻娶贤,其实哪个不好美色,哪个不希望妻子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裴老夫人是过来人,悟了大半辈子终于悟出这个道理。
她担心孙女年纪小、面皮薄,不知道如何与太子这位丈夫相处,对丈夫只有敬没有爱是不行的,但只有爱没有敬,同样不行,这要掌握一个度。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甚至很多女人一辈子都做不到。
她也担心若是太子哪日厌弃孙女,没有丈夫宠爱怎么办?只能希望就算太子不宠爱孙女,也能给她嫡妻应有的敬重和体面。
裴织:“……”
所以,距外祖父后,又轮到祖母操心她和太子的夫妻相处之道吗?
裴织虽然心里很澹面上还有装作听不懂,或者是要装作半懂不懂地将祖母所有话都记下。
裴老夫人真是恨不得将自己所知的夫妻之道全都塞给孙女,让她马上成为一个“上得厅堂、进得卧房”
的完美女性,可惜时间不早,不仅她精力不继,也怕孙女明日出阁没精神,只好作罢。
她满腹的话,最终只能道:“阿识回去歇息罢。”
裴织温顺地应一声。
离开寿安堂,裴织往秋实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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