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客栈,二人被伙计领入卧房,不待吩咐,伙计便麻利地提来热水灌满了澡盆。
叶枕戈在屋内环视一周,发现了里里外外两套新衣,其中一套明显是依他喜好置办,能如此了解自己又刻意讨好者不作他想。
跟席岫打了声招呼,叶枕戈便转去了隔壁房间。
屋门未锁,他步入后也不点灯,兀自坐于桌旁,朝床中高隆的一团黑影道:“观小二热忱之态,应是得了不少好处。”
笑语立时响起:“借花献佛,少爷客气了。”
叶枕戈沉声道:“我有说要与你客气吗?”
下床点亮烛火,沈初行坐去对面嘻嘻一笑:“听你语气也猜得出他诸多迁怒。”
见对方衣冠齐整,毫无睡意,叶枕戈怒火随之消去大半:“你平安无事就好。”
叶沈二人泰和城之行遭遇截杀,混乱中兵分两路。
沈初行危难之际怀揣密函躲入无攸坊,一上桌便输个精光,随即抵押此物给有心人看;而为转移蝉衣楼目标,助沈初行脱身,应翎哑巴吃黄连只能接下烫手山芋。
“密函一事牵扯颇多,以无攸坊立场原无道理引火烧身,所以蝉衣楼难保不生疑窦,若继而追究起无攸坊与叶家的关系,应翎逃不脱失职之过。
我们确实给他添了麻烦,被刁难不算委屈。”
叶枕戈无奈地叹了口气。
四世家除乾宁叶家外,仍有淄琉王家,阎平陆家和潼良冯家,各掌东西南北商业命脉。
叶家表面做着丝绸玉器生意,暗地里却有许多不见天光的买卖,无攸坊便是其中之一。
这些买卖涉江湖黑白势力,但依然保持中立正因着约定俗成的规矩,规矩不破,两厢无事。
沈初行摸着鼻尖喃喃道:“无攸坊的规矩是赌桌上见真章,既然刁难够了,他何不顺水推舟将密函‘输’给你?”
“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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