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果然是寇窈的信。
她笔迹略有些潦草,气急败坏地问她后颈小痣旁的牙印是怎么回事,今日同顾采薇在一处时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都将近两日了,那么一点微弱的痕迹还没消掉么?
他心中有些痒,又苦于荒郊野岭难用纸笔,没办法好好逗一逗她,一时又有些气闷。
也不知她被顾采薇提醒时是什么模样。
估摸着脸红透了,眼底也水盈盈的,要哭不哭,还在心里骂他。
沈识心里又愉悦起来,随即带着笑意的目光又凝住了——不远处的笑骂声和骰盅的摇晃声传来,那群不成器的京卫在赌。
他随手将寇窈的信揣进怀里,声音里含着笑,眸光确实冷的:“怎么不叫上我?”
地上摊开的都是大额银票,沈识在心中算了算,又和押运的银两比了比,有些哂然。
不愧都是世家子弟。
京卫们对这位新上任的指挥使看法很是复杂,一方面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有些敬畏,一方面又对他那么快就压在自己头上有些不满,出口的话也调侃中带着些奇怪:“……这不是怕您没带银子么。”
沈识接过骰盅嗤笑一声:“我还能欠你们的不成?”
秦太后拨给明州的银两着实不多,和他们玩一玩再添点彩头也不错。
沈识撩起袍角席地而坐,接过京卫手里的骰盅,摇晃的姿势驾轻就熟,像是个中老手。
吃喝玩乐无一不精的混账们觉得这位年轻的指挥使和他们的距离近了些,看着他指甲上残留的凤仙花红痕调笑:“呦,咱们指挥使指甲上的红是怎么回事儿?”
“给姑娘染指甲留下的。”
沈识很是从容,扫过他们的目光里还带着些傲慢,“可比在这里同你们赌钱有意思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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