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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学琴了,我整个人都麻了。
恍惚间几个小时度过,我脑袋快要支撑不住,眼皮都开始打架,他突然说:“睡觉吧。”
我睁大眼睛看他:“我……我还是回去好了。”
“已经凌晨了,莱茵。”
他走向卧室,掀开白纱帘,也不回头看我,只是说:“你睡沙发。”
他的身影没入卧房,随后灯光逐渐暗淡,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走向沙发。
沙发很柔软,丝绒的表面很暖和,壁炉里氤氲着最后一点火光,提供着恰到好处的暖意。
疲累在瞬间席卷了我,我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这一晚,我睡得很安心,梦里总是有一双修长的手在飞舞。
那时我尚未意识到,原来我们的开始,便是在这个东柏林的雨夜。
直到很多年后,我也一直会怀念这个雨夜。
他第一次教我弹琴,第一次为我念诗的——
这个雨夜。
翌日我醒来,身上盖着一条毛毯,我小心地叠好就想偷偷溜下去。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裸着上身,银金色的发丝上还缀着水珠,仿若深秋的朝露。
“下周六晚上继续学。”
他甩下一句,穿过琴房步入卧室,看着他那洁白如玉的后背,雕塑般的肌肉线条,我的脸又不可避免地羞红了起来。
啧,好一个斯拉夫美人儿,简直就是雪地里的精灵,空灵的不像话,无关乎欲望,仿佛纯洁的化身。
莱茵啊莱茵,你昨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下楼后,我开始工作。
不久后安索洛夫说为我在一楼后的偏厅里留了间房。
“是将军吩咐的,说你过来卡尔斯霍斯特太远啦。”
我点头,这倒也是,几乎横穿整个东柏林,每日耗在电车上的时间差不多都要三四个小时,为了能够准时抵达,我不得不每日凌晨就出发。
在诊所照顾病人都没这么累的……
于是从这周开始,我顺理成章地在白色宅邸拥有了一间小卧房,每周六我都被允许在这里留宿,但没人知道的是,我从来都不在一楼的偏厅睡觉,因为我会在他的琴房里学琴,学完之后睡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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