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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样?”
“你就会知道我其实是我们家族女性成员里最温柔的那一个。”
“……”
“还剩半个小时了,该拍的也拍得差不多了吧。
你是来体验采茶的,不是来这给我拍写真集的。
你也想想这片茶园原本是什么?是我的嫁妆。
如果我姥姥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糊弄着采茶的孙女婿,她肯定又心疼又后悔。
心疼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男朋友,后悔把茶园留给我。”
潘纯钧这才收起手机,一本正经地开始埋头干正事,就好像茶地里真有一双老迈的眼睛在盯着他瞧,在衡量他配不配得上她的宝贝孙女。
忽然他感到手下尖锐的一股刺痛感,定睛一看,原来是被一片锋利的叶子划了一道小口子。
自打有了女朋友,他原先打破牙都往肚子里咽的人,现在愣是变成了一个极其擅长夸大其词的柔弱男人。
其实一点不疼,他却表演出一副如果没人哄他就要死在原地的模样:“叶子,疼死了,你带创可贴了吗?你家茶叶怎么和你一样,脾气又差又爱咬人。”
谢巾豪已谙熟他的套路了,偏不如他所愿,她手往腰上一插,阴阳怪气地感叹道:“完了,这是我姥显灵了啊!
她一定是在提醒我,让我离你这种干起活来一点用不顶的小白脸远一点。”
潘纯钧不依,他仍举着那只手,命令道:“你过来,给我呼呼。
谁知道你家茶打了多少农药,万一给我整破伤风了呢?见死不救可不是女朋友应该干的事。”
“还给你呼呼,你以为你八岁啊?”
她依旧站在原地,揶揄道:“小心点吧,万一突然从地里窜出来一条蛇,又给你一口,这回我可不救你。”
说罢背着满当当的茶篓继续向山下走。
祈求怜爱未能得逞的男人赶紧追了上去:“叶子,你等等我,你别走那么快。
你把你摘的茶叶分我点,我这点去炒茶未免太丢人了。”
潘纯钧深谙撒娇男人最好命的道理,但是他算是发现了,这个规则在他女朋友那管不管用全看她当天心情怎么样。
她要是心情好,也能善心大发地配合他演下去。
可她要铁了心不让他如意,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讨到甜头吃的,只能乖乖地见好就收,至少讨她一个笑脸。
后续的炒茶和饼茶压制她都称得上熟练,称茶、蒸茶、做饼、压茶,她基本不怎么用师傅指导就行云流水地做了下去,潘纯钧只能按着指导步骤亦步亦趋又手忙脚乱地行进着。
她的茶饼做好的很快,而潘纯钧坚持要自己绘制图案印在茶饼上,所以谢巾豪只好泡了壶茶,坐在门外一处樱花树下等他磨洋工。
潘纯钧本来还没想好要画什么,但是看到屋外树下摇椅上的她,立马就有了主意。
古有海棠春睡图,他为何不能作一副美人冬睡图?那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杨玉环配得上海棠春睡的赞誉,难道他的叶子就配不上用冬樱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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