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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大长公主的夫家在岂国也算是清流一家,其夫的父亲也就是鲁国公,一向不喜参与国事,即便挂着国公府的名头,却从无实权,可外人甚至丞相都不敢小觑此人,因为鲁国公没有别的嗜好,他就是喜欢教才育人,甚至曾经为了追求学问还置身扮作平民去往宸国,又从宸国绕道去往北胡,连皇帝都拿他没有办法。
相对的,大长公主的夫君到也算是国公府的异类,若说论书法一道,这位驸马也是极有心得,连皇帝都将他的书法挂于寝殿之中,可他除了书法外,对于学问绘画音律全然不感兴趣,到是对那些奇巧淫技颇为迷恋,不论驸马的母亲如何管教,他都是一意孤行,不过好在他有个开明的老爹,到是说教几句后,便放任自流了。
如今,鲁国公年事已高,国公府日后也会被驸马的弟弟继承,大长公主与驸马单住在长公主府,年纪也不小了,到目前为止孕育了二子一女,全部都已娶妻或出嫁,年纪比情倾也长了不少。
原本潫潫是不好意思打扰大长公主的,就算之前听情倾说过,大长公主与驸马对于当年骠骑大将军一案,颇有微词,可自从情倾归国以来,大长公主并未流露出对情倾的青睐,潫潫也不敢贸然上门。
只是,在情倾被改了玉碟之后,大长公主府居然一反常态唤了潫潫入府,表面上只是认认亲人,可那私下里话里话外都让潫潫回去传话给情倾,让其小心皇后与丞相,也嘱咐情倾且不可因为改了玉碟而掉以轻心。
即便,两家第一次见,即便之前大长公主府并没有任何表示,可潫潫看着那位面色淡淡的女子,眼露真诚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感动了,为着情倾……至少,如今待他好的,不光是他舅舅的部下了,他的亲人还是有将他放在心上的,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只可惜,原本的好心情在还没到家,就几乎消失殆尽了,她也很后悔干嘛非要绕道来这里的酒楼买什么酥鸭。
眼瞧着前面路口那一排排的兵丁,还有从路口处一串串被人绑住上身的犯人。
压抑的哭声,兵丁恶狠狠的喊叫,潫潫觉得心也跟着冰凉。
“是六皇子府。”
子户从外面进来,小声道。
潫潫原本就有思想准备,可如今听到确切的消息,也难免一阵唏嘘,其实,自从那日情倾与她说五皇子死了的消息,她就知晓了六皇子必有今日。
恐怕,丞相装病就是在等着六皇子没了外援的一刻,通敌卖国……不是只适应宸国,在岂国的罪更重,当朝皇帝无用,丞相只要拿出来一个站得住脚跟的说法,六皇子就无翻身之日。
“太自以为是了。”
潫潫冷漠的放下窗帘,吩咐车夫回府。
也不知六皇子有没有想过这天,难道在八皇子死的时候,他只顾着高兴扳倒了自己的亲弟弟,却没想过,其实皇族最大的敌人就是丞相,就是朱家么?难道皇室中就无一人意识到,这个国家的朝堂和后宫,如今都已然落到朱家的手上么?不,还是有人意识到的,潫潫想起大长公主淡漠的眼神,那似有若无的担忧,即便她和驸马从不参与朝政,可丞相的所作所为她不可能不清楚,那么也很有可能,她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到了情倾身上,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潫潫下了马车,刚进了自己的房间,忽然从角落里冲出一个人,将其狠狠的抱住,若不是闻到熟悉的香气,潫潫都要大叫出声了。
“你做什么啊,吓死人了。”
情倾却浑身发抖的抱紧潫潫,又用力亲了两口,惨白着脸道:“你没事吧,没吓着吧,该死的,就不该让你去,不,我应该陪着你的。”
“就会说胡话!”
潫潫心都软了,拍了情倾一下笑道:“再给人看见,事情不是更糟。”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情倾紧紧搂住潫潫,带着哽咽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得知老六被抄家后,有多慌,我知道你今日要去那附近买酥鸭,万一……万一有不长眼的冲撞了你,我该如何,我该如何!”
“哪有那么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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