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蹲在地上,把书一本本拣出来,按学科重新分类,对妈妈进行生平第二次剖白:“我甚至想过把他杀死埋掉,然后永远不回来。
从来没考虑到还有让他搬走这个办法,这样看,确实事事都有缓和的余地,不是非要走极端不可。”
“袁木......”
方琼难以置信,表情扭曲,说不清是惊是惧,“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袁木觉得方琼的认知存在一部分错误。
人是很难被改变的,倒是很容易被添加。
他没变,以前有的现在依然有,以前没有的现在也有了。
至于在哪些时刻被添加的这一切,他忘了。
“住宿费我能交,以后的学费生活费我也能自己负担。
不过,欠你的那么多,可能得毕业才能还了。”
袁木说。
李学道带来回音是下午第四节自习课,招招手把袁木和裘榆叫出教室,带去办公楼缴费拿钥匙。
他们被安排和理科班混宿,但是另外两个学生一人确定保送,另一人正办理手续回家复习,相当于往后的四人寝只剩他们两人。
裘榆等不及放学,李学道前脚走,他后脚就拉着袁木飞奔去宿舍楼,溜进男寝四零一。
寝室杂乱,七七八八的行李都在过道竖着待搬走。
裘榆没在里面过多停留,直接开了门冲去阳台。
此时学校和天空都寂静,天空飘满晚霞。
裘榆突然举起手掌拢在嘴边,无厘头地大喊:“万岁——”
。
袁木笑他的没头没脑,却追随附和:“什么万岁——”
“无所谓——”
“无所谓万岁——”
余晖照在他们脸上,两双瞳孔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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