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太顽固了,医生推荐给他使用无抽搐电休克疗法。
两名男护士抓住他的胳膊压着他的肩膀,邓罗轶瞅准机会踹了一名护士的膝盖,将其踹倒,解放出来的一只手握住另一名护士。
他会咬人,那名男护士痛呼着放开他。
他趁乱跑下床,被更多人拖回来绑在病床上。
“妈妈!
不要给我做电疗……求你……妈妈!
妈妈!”
他苦苦哀求Diana,眼泪流了出来,他像祭坛上的牲畜。
“Roy,电疗不会对你产生严重伤害,打麻药,不疼,就像睡觉,睡一觉就好了,你乖一点。”
Diana回忆起他幼年的事情,心生不忍,抚摸他因挣扎而杂乱的头发,俯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她是他的监护人,若她同意,院方可以将任何治疗手段用在他身上。
“妈妈!
妈妈!”
乳白色麻药注射进邓罗轶体内,他的呼喊低落下去,眼皮闭合,不甘地睁开一条缝,彻底闭合,攥紧的拳头松开了。
“你带着他去哪儿了?你先别哭!
告诉妈妈,你带着他去哪儿了?!”
她抓着他的肩膀,急躁焦虑中不知自己手上的力气有多大。
他疼,浑身都疼。
她找遍街头巷尾的每一个角落,问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
「有没有看见一个孩子?长这个样子。
」她让他们看他,他呆呆地让他们看。
潮湿的夏季落下一场急雨,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梧桐树的叶子哗哗响。
他的头发淋透了雨水,鞋里也是水,她把他寄存在一家小卖部里,向老板借了一把伞。
鲜红的伞面在重重叠叠的雨声中展开,她涉水而行,撑红伞的背影逐渐溶化。
小卖部老板拿来一个小板凳,让他坐在上面。
他坐在门口,仰头看雨水滑落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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