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梦起初是诧异的。
等到这种强烈的感受褪去,她突然意识到李彦诺刚刚那一句与其说是讲给她听,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就好像这里面,多少也有一点他的感同身受。
***
校医开的药很对症。
虽然吃下去胃里还是有点抽着疼,但是坚持到放学没问题。
年轻人恢复的快,回家之后温梦喝了一碗白粥,早上再起来时,就感觉自己已经痊愈了。
第二天的教室有些叽叽喳喳的,是廖维鸣短暂的停了一天集训,回学校取书。
他的出现也意味着附近这一片都会热闹起来。
“维鸣,下午放学去打球吗?”
“别去打球了,跟我们去网吧怎么样。”
“疯了吧,下周期中考试呢,咱们找个地方上自习啊?”
廖维鸣身边永远围绕着各式各样的人——这大概就是出名的烦恼,朋友太多。
而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坦然又自信,像被蜜糖包裹着。
温梦是没办法融入这样的场合的。
她在座位上坐下,默默掏出MP3,试图用音乐隔绝后排的吵闹。
在解开缠绕的数据线的时候,她发现李彦诺也戴着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用心读书。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其实挺像的。
这点奇怪的默契让温梦想到了什么。
她放下打结的耳机,拉开书包外兜拉链,拿出一瓶在上学路上买的脉动,冲李彦诺的方向推了过去。
李彦诺摘下一边耳机,侧过脸,神情有点疑惑。
“给你的,谢谢你昨天的药。”
李彦诺看了温梦一眼,然后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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