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
城外
太学
太学生们如同往常一般,在学习过后,便互相辩经,时不时也讨论时政。
苏休在太学已经待了六年了,却迟迟没能等到朝廷的调令。
他一直在等,等朝廷把他调去地方当官,起码在雒阳当个芝麻小官也好。
但是调令一直不来。
偏偏郑众蔡伦又不收贿赂,想塞钱走后门也走不了。
于是,他只好一直待在太学里混日子。
皇帝刘肇掌权后,苏家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土地兼并的速度比窦宪时期更慢了,还没法通过送贿赂来升官。
“民不聊生啊!”
苏休经常在私底下感叹如今的世道,这个不让他走后门的世道,实在是民不聊生。
“遥想十多年前,窦大将军掌权时期,我苏家竟然同时出现了两个太守,那种万物竞发勃勃生机的景象犹在眼前,现如今,短短十多年后,我苏家竟然一个太守都没有,最高的官也才只是一个县令。”
当苏休还在胡思乱想时,师长袁京路过,打断了他的思考。
“子寂,想什么呢?”
突然的一句话,让苏休一个冷颤。
当他看到是《孟氏易》的讲师袁京时,立马对其恭敬行礼道:“见过师长。”
子寂,是苏休的表字。
他不是袁京的门生,只是在太学听袁京的课,所以没资格称呼袁京为老师,只能尊称师长。
因为苏休在太学待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很多太学生都认识他。
“他们都在辩论经学,你不去?”
袁京问道。
“弟子愚钝,听不懂他们说的那些,参与不了。”
苏休没兴趣辩经。
“是不懂,还是不愿?”
袁京又问。
“额……”
苏休不知如何回答。
袁京看向苏休,最后说道:“非是不懂,恐怕是你的心思都在外边,只想着做官了吧。”
“弟子惭愧。”
苏休无比羞愧。
“你来太学多久了?”
袁京摇摇头。
“六年。”
“已经六年了啊,倒也难怪。”
“你是举孝廉进来的吧?”
“是的。”
“嗯……也罢,既然你的心思不在太学,我便向太学令请求,把你调出太学吧。”
听到袁京的这番话,苏休欣喜若狂,总算可以离开这里了。
但他表面上还是惶恐:“弟子愚钝,还想再多学几年。”
袁京没再多说,他只是继续讲授《孟氏易》
那些正在辩经的太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认真听讲。
而苏休已经放飞自我,幻想着做官以后的潇洒生活。
下课后,众太学生又开始辩经,还有一些则是在讨论时政。
“如今我大汉,其内,明君在位,贤臣治国,百姓安居乐业,其外,匈奴远遁,乌桓臣服,鲜卑叩首,西域安定。”
“这样的盛世,从古至今也没有,能与之相比的,恐怕只有上古的成康之治了吧。”
成康之治,指的是周朝的周成王周康王时期。
这些年,北匈奴龟缩在西部苟延残喘,越来越多北匈奴部落脱离匈奴单于,带着自己的部众向西流浪,也就是匈奴西迁。
南匈奴是大汉忠心的狗。
乌桓称臣纳贡。
鲜卑各部中,漠南的诸多鲜卑部落也被大汉纳入鲜卑都护府的统治。
鲜卑都护府,范围是漠南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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