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平阳公主仍未回府。
杜平练完拳,用完膳,便踱步向书房走去。
她翻出最新的邸报,不出意外,上头大篇幅内容关于江南贪腐案,将所有罪名都推到卢谦身上。
此刻,这位卢知府还被押送在路上,有没有命到京城还是两说。
她对这事甚为好奇,但母亲跟她说过,真相并不重要。
杜平又一声长叹,这话听起来就是冤案的意思了。
卢谦若真是被冤枉的,那可是六月飞雪了,压上全家的性命只为他人做嫁衣……停,不能再想下去了,杜平自嘲地想,连外祖父都给不出真相,她瞎凑什么热闹。
杜平继续往下看,目光突然顿住。
【免赋两年,公主大义】
她一目十行将后面的一并看完,咧嘴笑了。
好快的出手,她并未看到母亲入宫,从昨日皇上的反应来看,他也不知道这消息。
母亲什么时候暗示通政司的?
门口传来声响。
杜平猛地抬头,看到母亲半倚门前,目光平静地望过来。
她笑道:“回来了?弥英谈经论道的本事如此超卓?引得你都忘了时间?”
平阳公主不理会她的讽刺。
杜平拿着邸报凑上前:“你早点把你的打算告诉我,也免得我那日去宫里受罪。”
平阳公主:“皇上不喜欢多事的孩子。”
这一句话平铺直述,却再明白不过。
杜平当然知道,上回在宫里丢的脸面都还没捡起来呢,她撇嘴道:“皇上还不喜欢御史台管东管西罗里吧嗦呢,有用吗?该说的说,该做的做,御史可没给脸面。
言听计从的那是奴才,不是儿女。”
话音一转,她正色道,“你整日瞒着我做事,再不好好教,以后谁来支撑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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