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李惊浊没有太听进去,他的思绪全在柳息风遭人袭击的事上,他突然又想起来墙边的那五个叉,想去跟警察补充线索。
“惊浊,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小云老板说,“你在想什么?”
“再报一次警。”
李惊浊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将小云老板领到墙边,“你看。”
他向小云老板讲明墙上的叉的变化:它们在逐日增多。
小云老板朝屋内方向看一眼,说:“不是他自己画的?”
李惊浊诧异:“怎么会是柳息风?”
小云老板说:“你先问他。”
李惊浊不解:“他为什么要画这些?”
小云老板说:“我没有讲一定是他画的。
你先问他一句。”
李惊浊说:“云哥哥,你到底想讲什么?”
小云老板微微叹了口气,说:“有些话,我这个位置的人不可以讲。”
李惊浊说:“不要紧。
你讲。”
小云老板摇头,讲成现在这样,在他看来已经讲得太多。
李惊浊想了想,明白过来:“你不想讲他的不是。
你怕我觉得你背后讲他坏话,看轻你。”
小云老板笑笑,开玩笑似的说:“是啊。
我不讲。
我宁愿你发现他是一个人渣,心碎以后再哭着来找我,也不愿被你看低。”
李惊浊没有接这句玩笑,而说:“云哥哥,你不讲我也知道,其实你宁愿他是个好人。”
小云老板不讲话,眼睛里带着温柔笑意。
李惊浊又说:“不管你讲什么,我都不会看低你。”
小云老板想了想,说:“那我讲了。”
李惊浊说:“你讲。”
小云老板说:“上午那件事,比起他讲的那些连存不存在都搞不清楚的歹徒,我更不放心他本人。
我不晓得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不晓得他哪一句话真,哪一句话假。”
李惊浊听了,不讲话。
他知道小云老板没讲错。
柳息风讲的话,总是让人辨不清真假,柳息风做的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袭击事件,如果只是柳息风在讲故事,也不是不可能;柳息风报警,如果只是为了和警察聊聊当地的奇闻轶事,也不是不可能。
“我会去问他。”
半晌,李惊浊说。
小云老板见他那样,也不好再讲什么,只说:“其实我也没有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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