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金山原是大摇大摆地进来,当他看见将赌桌踩在脚底,烦闷写在脸上的唐安宴,笑眯眯的小眼霎时跟见了鬼一般瞪开来。
听闻有人闹事,德行很是嚣张,还嚷嚷着要见他讨教一番,他还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这般不长眼,敢在他地盘口出狂言,顺道下来掌掌眼。
这一眼看来,他恨不得给自己掌掌嘴。
围成圈的众打手见到金应山步履匆匆奔来,匆忙让出条道。
金应山脚下步子一快,看起来就像是只球,滚进来费了老鼻子劲。
只听扑通一声,唐安宴还未开口斥骂,满头是汗的金应山抢先一步跪在他脚下,一双粗短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
惊得大少爷将蹦到嘴边的嘲讽又咽了下去。
众打手哗然,忙跟着一起跪下,连连吞了几口口水,没有压下心中的惊愕,却在暗暗庆幸没对这俊俏小哥动手。
能叫他们金二爷当众下跪求饶的,定然是什么绝顶不得了的人物。
金应山眼角努力挤出两颗金豆,哀戚地看着唐安宴,哭嚎着卖惨:“小人手下这群夯货有眼无珠,冒犯了唐大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啊!”
一听唐安宴的名号,跪在地上众打手惊恐万状,手中的粗木棍子纷纷落地,头往地上砸得嘭嘭响。
。
这俊朗小哥竟就是鼎鼎大名的纨绔唐安宴?
唐安宴纨绔之名虽响,可禹阳城里像他们这样的低贱之人谁敢拿眼细看他?认得都是华贵非常的衣服以及排场。
更何况一般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走专属的金雕花门,寻常只有伺候在三楼贵客坊的奴仆能见到这样的贵人,他们没认出来其实也不是意外。
谁想得到声名在外的唐安宴竟会穿着这么寒酸的粗布麻衣来这一楼同庶民一起赌钱?
此事的罪魁祸首赌精坊主一听唐安宴的大名,好不容易缓过劲,这会又烂泥似得瘫成一团,两眼一翻,又吓昏了过去。
唐安宴万分鄙夷,抬脚一踢便将这坨紧抓着他的硌脚玩意踹倒在地。
伸手拍了拍被弄皱的衣角,慢悠悠道:“早就想同金大掌柜讨教如何养出一群瞎眼的属下,今日得空不如教教小爷?”
金应山费劲地撑着两胳膊肘子坐了起来,就这小小一起身的动作便带了一身汗,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累的,喘着粗气连连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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