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听到“王承弋”
三个字,神色微动,随即便被他压了下来:“果然打了一手好算盘。”
“但那次在饭店出来,我说的那些,关于我的身世,都是真的。”
门昶楠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逐渐变得尖锐:“我是门骐的亲生儿子,但在他心中他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门昶阳,明明都留着一样的血,可唯独我被排斥在外。”
何越瞧着那愈发扭曲的面容,终于在门昶楠身上看到了一个罪犯的影子:“所以你可以没有底线,为了讨好他,甚至可以杀人。”
门昶楠突然一愣:“你在用什么眼神看我?你是觉得我疯了对吗?”
何越不语。
“也对,但疯的绝不止我一个。”
门昶楠说:“门骐疯了,他机关算尽仅仅就为了一个董事长的座位,能坐进恒通大厦里最好的那间办公室,简直可笑至极。
我也疯了,我为了让他承认我姓门,让他承认我的身份,就去帮他干脏活,屁都不敢放一个。”
门昶楠兀自摇摇头,语气居然缓和下来:“门昶阳也是疯的,但他是疯得最正常的一个,有时候我就在想,门家的基因里是不是就自带了什么缺陷,让我们都变成了疯子。”
探视时间还剩三分钟,日头斜移,阳光不在眷顾在门昶楠身上,脱下柔光,就像脱下了一层皮,露出里面的肮脏不堪。
“反正我受够了。”
门昶楠往后一靠,电话线被他抻得绷直。
眼看三分钟流失殆尽,何越仍是如此沉着,这令门昶楠感到无趣:“你这么平静,会让我有种你原谅了我的错觉。”
“我会找最好的律师,尽我最大的努力,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
何越再次看了眼表,对着话筒狠狠道:“下地狱吧,门昶楠。”
这绝不是一句苍白的诅咒,何越绝对会说到做到。
“我是该下地狱,因为我不是被逼的,我是自愿当一条狗,但门骐他不知道,我就算是狗,也是一条会咬人的狗。”
门昶楠见何越身后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辅警走了过来,示意何越探视时间到了,他语速飞快地说道:“你猜门昶阳的病为什么久治不愈?门家里里外外连墙的拐角都是钝的,门昶阳又是从哪拿到的刀,用来自杀的呢?”
何越拧起眉头,他垂手放下话筒,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辅警带着何越向门外走去,他们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撞击声,是门昶楠用手在拍着玻璃。
“你应该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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