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最后带着嘲讽的几句话落,司劫已是抬起头,直直凝视他。
“所以,”
隔了许久,司劫轻声问,“这才是你急着赶我离开的理由?”
因为不想他再跟着他搅入是非,才打算学曲锍的师父,为他离开之后做准备么?
“……”
乍然吹起的凉风迎面袭来,掠过厉执先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也将厉执没了束带的衣衫再次吹开,冷意渗透裸露在外的皮肤,厉执没有回答,只不客气地从他手上抢回断裂的束带,娴熟地打了个死结,往腰间随意系上。
“你爱走不走。”
34.“暴打”
无疑,自那一晚过后,接连几日,厉执与司劫之间仿佛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尽管他们每日同住,厉执依旧能吃能睡,司劫一如既往冷峭,可连周围人都看出了端倪。
这日,听闻李二柱的远房亲戚终于快到了,李二柱再待不了两日,厉执破天荒去了趟镇里,掂着之前曲锍给的钱袋在肉铺转悠许久,左思右想,最后买了副便宜的猪下水回来。
他蹲在河边清洗,眼见一旁打下手的厉狗蛋和李二柱被熏得脸色都变了,没强行留他们,给轰去别处玩了。
“厉前辈。”
没想到头顶遮下阴影,厉执抬头,见曲锍捂着鼻子,一脸鬼鬼祟祟凑近他。
这曲锍如今虽然看起来无碍,却正像厉执那时猜测的一样,他信香之所以能正常流转,全靠司劫强行助他维持,同时将他内力一并封住,但长久下去也不容乐观。
想从根本上恢复,按司劫所言,还需要依靠传说中非常宝贵的一种奇药——九元归期凝露。
据说是早年间一江湖神医以九味世间珍稀药材所制,因工序相当繁复,可谓耗时耗力,且熬制过程中稍有不慎,甚至会白白浪费掉原有药材,后来便不再做了,仅存的几瓶早被有心人藏匿起来,想要得到,还需下功夫寻找。
曲锍与他师父曲潋已经决定不日过后启程,只等曲锍身上伤势再转好一些就动身。
眼下,本以为曲锍是来专程道别的,却见他张口便问:“你和司掌门……可是出了什么事?”
厉执诧异看了他半晌,琢磨着他这问题是作为神酒弟子的职业习惯,还是单纯对司劫的崇拜关心,装傻道:“啥意思?”
曲锍干脆蹲在他身边,干咳两声挠挠头:“我见司掌门近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哈,你咋看出来的?他那张脸,心情好过?”
“当然,”
曲锍认真看向厉执,“司掌门自从来到厉前辈这里,心情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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