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滑,我不敢把车开得太快。
铁木儿头枕在我的腿上横躺着,一个劲地给我朗诵诗集里的诗,比如伊沙的诗,魏风华的诗,还有一个叫任知的诗。
突然,我把车停在一个树丛边上,用手抚摸着她的前额,注视着她。
美存在于观赏者的眼中。
“如果你嫁给了我,闲暇时,你就这样抑扬顿挫地给我读诗,一定闲适而浪漫。”
我说。
“你真的这样以为?”
铁木儿欠起身子,眨着迷人的大眼睛瞧着我。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谈话中涉及到如此重大的题材,以往一直停留在小桥流水、风花雪月的层面上。
“是,我就这么以为。”
没等我说完,铁木儿就像一只狸猫一样扑上来,一阵热吻,那股子热情劲很容易让车窗外走过的行人误以为,车里面的人是在做人工呼吸。
话题就这么戛然而止。
热吻之后,又是一阵癫狂,欲火差一点把我们烧成灰烬。
在车上做爱,还是首次尝试,特新奇,有一种在皮划艇交欢的感觉。
几个回合下来,我们已经遍体鳞伤了,脖子和胸口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才从拳台上下来。
“刚才,我还直怕车被你颠翻了呢。”
她说。
“我是个具有敬业精神的人,做什么事都兢兢业业,包括做爱。”
我用诚恳得不能再诚恳的语气说。
“我承认,因为我深有体会。”
铁木儿咧嘴笑了。
我们很快地穿好衣服。
我发现,穿好衣服的她就变得庄严起来:一条深色的呢裙,纤细的腰间束着红色的腰带,脖颈上还围着镶有银边的黑丝带,仿佛她的全部天性都被这么一身衣服禁锢住了似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好像跟你求过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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