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沥中,叶氏似乎是深呼了一口气,按耐住心中的怒火,问面前的人:“姚炎宏,你说我商船中有贼赃,便私自扣下我的船只,你可有什么证据?!”
“姚某说了,只要云夫人肯让姚某将货物都从船上搬下来,有没有贼赃,一目了然。”
姚家的现任家主姚炎宏显得十分淡定,像是等着看一场好戏般,不急不缓地同叶氏打太极:“只是云夫人不肯,不正说明了,云夫人知道,这船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贼赃?墨小卷扎眼,不明白云家怎么会陷进这样的烂事里,却听到一旁的云福愤然道:“云家这几日接连亏空,夫人要不容易联系了这一桩买卖……对家着急要两船木材,一定要三天内给他们发到禹城……这姚家如此卑鄙,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来拖延时间!”
原来是这样,云家买的是木材,必然是已经处理好,晾晒干的木材……
此时天降大雨,若是叶氏答应,让他们把木材搬下船,那肯定会被雨淋,接下来又是水路,一路潮湿,这木材走到禹城,恐怕都长毛了。
然而若是叶氏咬着牙不肯让他们检查,这姚家又会扣住船只不放。
到时候,拖延了时间无法及时送到货,云家这桩买卖依旧做不成。
当时是退亦难,近亦难。
场中的叶氏被姚炎宏的无赖给逼得无言以对,眼神几乎都要喷火了。
而墨小卷却在那条线外,冷笑了一声:“恐怕舅母做的这趟生意,也是姚家给下的套罢。”
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凑巧一桩急的不得了的买卖,凑巧天降大雨,凑巧船上进了贼赃。
然而叶氏跟云福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听到墨小卷这么一说,云福才瞪了眼睛:“啊!
竟然是这样!”
墨小卷指了指场中的叶氏:“让舅母快点把木材弄回去吧……在这里,也不过继续受人侮辱罢了。”
“可是……”
云福跺脚:“这桩买卖对云家真的很重要!”
若是不然,叶氏也便不会冒着大雨,匆匆赶来码头了。
她是云家的当家主母,原本是应该生活在深闺宅院中,享受着云家不尽的荣华富贵,每日里听听曲儿看看戏,跟别家的贵妇小姐们讨论一下今年流行的衣服款式,妆容配饰等等。
却因为云莫天的醉生梦死,而整日为了云府的生意奔波。
云莫天是云福从小看大的,云家娶来的媳妇,却让人家受了这样的苦,云福免不了觉得愧对叶氏,他低了头,暗暗为叶氏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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