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种感悟,凤知微才心甘qg愿被奴役,每日出门采买完,必来报到。
提了一桶水,倒进炉子中,炉子里的糙药散发着奇异的气味,凤知微自幼便由凤夫人亲自教导,医理也多有涉猎,熟知人体经脉xué道和各式药物,却也辨不出这炉子里熬的是什么东西,事实上,除了是你qiángbào我那一行,是那笔迹潇洒的男子所写。
&ldo;偷笑者,亦耻。
&rdo;凤知微这一惊非同小可‐‐说的是她?正在偷笑的她?随即又觉得自己吓自己,怎么可能,看这册子这么破旧,这册子上的人早已作古不知道多少年,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她捡起册子,下一秒又一个哆嗦。
&ldo;阁下莫惊,小心掼散了册子。
&rdo;凤知微惊到极处,反而不慌了,此时她已经可以确认,书上那男子的话,是对她说的。
心中突起戏弄之意,她不看下一行,顺手将那书作势往炉火上一搁。
宽袍人似乎大惊,欠身yu起阻止,凤知微已快速将手收回。
随即她看见书上下一行,男子写着:&ldo;此书金丝猱皮制成,烧不坏。
&rdo;下一句紧跟着,却是换了语气,似乎是对这本书的作者说的,&ldo;这孩子竟和你一样调皮。
&rdo;底下一句是那女子答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ldo;数百年后事,何必费事以元神探知?别吓着人。
&rdo;底下再无对话字迹,凤知微摩挲着书页,微笑着想,也许这对搁下笔,躲到什么地方卿卿我我去了也未可知。
遥想多年前那对神仙眷侣,红袖添香月下笔谈,含笑搁笔两两对望,真真是一副很美的场景。
宽袍人一直默然不语,这人头脸都掩在极其肥大的衣袍里,似乎不愿被人看见真容,只在凤知微作势要烧书时,才动了一动。
药炉里药味袅袅,旧册中暗香重重,宽袍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凤知微指尖。
不知道何时,凤知微指尖泛出淡淡微红,在靠近药炉时,尤其明显些,随即渐渐消退。
宽袍人目光一闪,凤知微却不知道这个变化,做完了杂务,向对方挥挥手中册子:&ldo;可以带回去看吗?&rdo;想了想又补充:&ldo;我会小心不给人发现的。
&rdo;她直觉这册子绝不仅仅是一本杂记,那闻所未闻的金丝猱皮,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异shou,能用这册子写字的人,身份定非寻常,所遗留的文字,定然也价值不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最好是别要这东西,可不知怎的,心里十分不舍得放弃。
宽袍人却似乎没这个担心,挥挥手示意她离开,凤知微将册子揣进怀中,突然又是一怔。
只这刹那间,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同,但是遍察浑身,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得笑笑出门去。
一出门便哎呀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看书入迷,竟然误了时辰,天际金乌西沉,竟然已将huáng昏。
凤知微赶紧抄近路急急往回走,她知道有一处巷子,可以绕到兰香院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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