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侯老夫人迟疑了下,便说:“或许那时萤儿眼见东宫没有子嗣,便起了这念头,她从小就聪慧,敢想别人所不敢想者,也是有的……”
柳琪琇拧了眉,埋怨道:“她说这话时,孝儿还没个影儿呢!
兄弟俩俱生不出个儿子来,太子不能,难道王爷能?”
寿安侯老夫人最是疼爱赵芷萤这个外孙女,便想尽理由要替赵芷萤找补,又道:“要我说,也是你太过胆小,皇太孙未生以前,朝廷不有好几个大人在说孝儿或许可以过继吗?孝儿能过继,难道王爷不能做那皇太弟?不瞒你,我当时也曾想着,或许上头那位子要落在王府呢!”
柳琪琇瞪大了眼,气笑道:“娘,莫不是萤儿那好高骛远的性子从您这里得来?您瞧瞧您女婿,那是能坐大位的人?明明作为王爷也可听政,日后等太子登基,还能参政入朝,但王爷现在在做什么?戏文乐曲还能唱上几百套,问他四书五经是哪些,只怕都答不出来!”
寿安侯老夫人不满地皱眉。
“你朝我撒气做什么?可是怨我当初为你挣来这王妃的位置?”
柳琪琇听了这话,又哭起来。
“我哪敢怨您?自我嫁进来,听了无数次王爷说过,他从小就觉得太子可怜,每日要读的书、要写的功课堆积如山,睡觉不知能不能得两个时辰;而他自己是生来享乐的,只想娶一房贤慧的妻子,后院摆十来个美人,每日饮酒作乐,这辈子便似神仙了。
我当时一颗心像掉进冷水潭子,不求他去争,好歹也知道上进,谁知竟是这等贪玩懒惰的人?他自己高兴了,我却得每天对着那群莺莺燕燕,那些女人让他宠得无法无天,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敢与我攀比,这些苦我能向谁说?”
寿安侯老夫人见女儿哭得伤心,不好再为赵芷萤说话,便安慰道:“我从前也听你怨过好几次王爷后院的事,这不都熬过来了吗?你有了小世子,她们哪个能越过你去?色衰爱弛,且有她们得报应的时候。”
柳琪琇渐渐止了哭泣,拿帕擦脸,边说:“是,还是生下孝儿我才宽心些,且比起我从前那些闺阁好友,如今哪个夫家中不是妻妾成群?还有庶子庶女成天乞饭讨钱的,幸而王爷守着皇室规矩,在没有嫡子前,不得有庶子女,王爷主动让那些女人喝避子汤,省了我许多事。”
寿安侯老夫人笑道:“你方才说王爷万般不好,这可不是个大大的好处?真让哪个贱人先生下儿子,才是你哭的时候!”
柳琪琇却又满脸忧愁,说道:“娘,这里头又有一桩事,我一直放在心里,原是萤儿那时见劝她父亲不动,竟来对我撺掇,让我为王爷多纳几个好生养的女子,早些生儿子出来,务必抢先在东宫之前有男嗣,她父亲做不成皇太弟,便让她弟弟过继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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