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翥哼了一声:“怎么着,还让我尊老爱幼一把,满足老人家一个心愿,当公交车让座呢?我就让你了,你去国外人家理你吗?”
“你水至清则无鱼了啊,国外的展就不是人办的了?只要是人办的,他这种根深叶茂的,就能找到办法。”
她叹了口气,“程翥,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很多地方都是可以操作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有足够多的才华往前硬撞,让规矩给你开道。
你也不可能时时都有那种精力和他们硬刚,比如现在……我就觉得你心不足,力也不足。”
程翥捏了捏睛明穴。
“所以你也是来游说我给老人家让座的?”
“我是提醒你,说不定这两天,他大徒弟就要找上你家当说客了,你有个心理准备吧,是场硬仗,你要想退,我这边也要早做准备。”
“他后期发表的作品不都是他大徒弟代笔的吗,业内谁不知道?这次搞这么大,是打算玩到明面上来?”
“那倒不是。
他这次是亲自出马,走他最擅长的人像,听说还请了模特……”
程翥头脑里嗡地一声,血一下子全往上涌:“……什么?”
他突然坐直身子,从电脑旁边一堆乱糟糟的草稿中间找出自己写过的那张蔡妍妍给他的单子。
“什么‘什么’?”
高峰不明所以,“喂,程翥?喂?”
程翥几乎同时把电话夹在耳畔,一面套上外套,转身出了门。
“……他提交的审核初稿,是有电子档的,你是能查到的吧?”
“我是能看啊,但你看就不合规矩了啊。”
“得了吧,这特码又不是高考密封卷,谁看到谁看不到的,多少作品参赛前都公开发表过。
不是你刚才说水至清则无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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