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安穿了一袭淡青色锦服,乌发剑眉,英气十足。
这是他“来了来了,姑娘,快趴好。”
锦竹远远看见如烟领路的身影,连忙窜回屋内,又从桌上拿了铜镜,递到姚燕云面前。
“口脂,姑娘,再涂些口脂。”
姚燕云翻白,若是涂上口脂,才显得虚假,她推开铜镜,压低嗓音。
“别慌,你站到旁边,不要说话。”
话音刚落,陆玉安前脚已经迈过门槛,几个婢女认得燕王,请安后跟着如烟下去了。
姚燕云目光骤然聚了水汽,双唇苍白,小脸虽然没有血色,却也是精心装扮过的。
柔弱是最好的武器,能让心肠坚硬的人同情怜惜。
“你先下去吧。”
陆玉安看着锦竹,锦竹忙看向姚燕云,见她没出声,便低着头往门口走去。
已经站在外头,又反手准备带上房门。
“门开着就好。”
陆玉安没看她,坐在半丈外的圆凳上,四下看了一圈,姚燕云委屈的泪珠子终于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她双肩抖得厉害,似要把这些天的委屈全都哭出来,让陆玉安看看,那个文南公主,有多狠毒。
“公主给你的伤药,我放桌上了。”
陆玉安心中烦躁,看见姚燕云这副面孔,更加觉得血气不通。
人肯定不是当初救他那个,只是没搞清姚燕云动机之前,他也不便打草惊蛇。
“殿下,若非为了见到殿下一面,燕云这几日真的要投河了。”
说罢,脸一低,抱着枕头呜咽起来。
“为何投河?”
陆玉安没有按照正常套路,姚燕云一顿,抬脸,挂了泪痕的双颊压出一条条红辄。
“委屈?是觉得皇后娘娘处置不当?还是公主苛待与你?”
见惯了宫里那些女人的嘴脸,姚燕云这种伎俩,简直一模一样。
“燕云不敢,燕云只是觉得,没有在最美好的时候,让殿下看到。
梁国到晋国,路途遥远,燕云身子本就弱,可每每想到能与殿下见面,燕云便觉得什么都值了。”
身子弱?陆玉安禁不住在心里冷笑,他可是听说姚燕云将房中的东西咋了稀巴烂,十足的泼妇嘴脸。
“我长话短说,姚姑娘,你可还有当年我赠与的物件?”
早就准备好了。
姚燕云的手摸到胸口,在百褶蝶领处顿了顿,继而一直往下,掏出一枚香囊。
她动作刻意挑逗,陆玉安愈看愈觉得下作,不由得撇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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