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徐子漾还是个画家呢,什么有美感的事物用他那张嘴说出来,也就那样。
黄栌说:“总比我的名字好,黄栌,一点也不时髦,我妈妈都不乐意叫我的名字。”
徐子漾张嘴,可能准备说什么,但他的目光往黄栌身后的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黄栌听见有人轻叩门板。
她回头,孟宴礼站在门边,蜷起的食指关节还磕在门上。
他也喝了酒,却没有像爸爸那样脸和脖子都泛红,看上去好像比平时还更白了些。
往那儿一站,玉树临风。
“你爸爸说要去海边散步,我过来问问你们两个,去不去?”
很难想象,这是爸爸会有的提议。
黄栌还以为爸爸只喜欢他的生意呢。
下楼时,跟在身后的徐子漾接了个电话,隐约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徐子漾笑着:“那今天晚上,怎么样?行吧,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徐子漾说自己出去一趟,然后直接走了,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海边。
那天傍晚,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海面浮动着暖色的浪花,“觉灵寺”
的钟声悠悠传来。
黄栌看见爸爸挽起裤脚,站在海水里,因为捡到了活着的寄居蟹而放声大笑。
那是她见过的,爸爸最放松的样子。
隔天早晨,黄栌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和黄茂康一起从孟宴礼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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