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御剑而飞,风从我耳边刮过。
最后怀着欣喜落在关山之顶的平地上,玉龙剑安生地入鞘。
有神器被白光轻盈地笼罩住,比月亮的颜色看起来还柔和些。
只是看不明晰,我下意识地就要往前走去,剑穗上谢如寂的玉珠被风吹动,叩出声响来,我突然顿住。
纵使前头走的路艰难,但还远没有我预料之中的艰险。
经过实战演练出来的机敏让我迅速地移开位置,方才我所站立的地方都已经腐蚀上一片黏液,巨大的兽足从天而降。
从这一瞬间开始,周围的景象像是波纹一样化出原型来。
原本惨然的月亮,分明是一只巨兽的眼睛。
我曾在记录魔族事务的书上读到过,大凶之兽八耳魔虎。
再看山脚下,竟然已经有了绵延的业火,将此处紧紧包围了起来。
我这时候还有什么反应不过来的,这里压根不是关山,是魔族设下的一处陷阱。
无数的想法掠过我的脑子,我追寻了那么久的关山讯息为什么恰好在仙盟藏书阁出现?为什么魔族在这个节骨眼废下这么大的阵仗要杀掉我?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来不及想,这凶兽已经发起了进攻。
它生有八只大耳,耳听六路,我的每一步、预备走的每一步,几乎都在它的预料之中,我因此受了很多伤。
我发现无法逃避,转而与它正面对抗。
玉龙剑转出银光,和凶兽的巨足以力相搏,颇有四两拨千斤之感。
我重来一世,剑法经过朝龙残魂和谢如寂的指点一日千里,灵力修为日日也不曾落下,这样与上古的凶兽对打,竟然也勉强受得住。
我抬起眼,凶兽目如悬月,隐有赤红,就在这一瞬间。
我体内的澎湃灵气突然停歇住,凶兽的长尾将我扫落出去,半个山头都成了平地。
我听见体内骨骼的碎裂声,十分牙酸,剑上挂着的剑穗珠玉彷徨地敲动着,像是也能感受到我的苦楚。
仰头见苍天如盖,这种感觉,再不能过于熟悉了。
我两世加起来,在登云台上被晚尔尔一剑挑落在地的时候,都有这种感受,轻微得像是泥潭中一丝涟漪,根本感觉不到,旁人便把这种失误当作不经心。
可这次的感觉格外明显一些,让我串联起来发觉了。
像鲤鱼洲这样上古便存留下的异族,格外重视血脉,譬如玉龙心诀只能由龙神的后代来修炼,我姨母天赋低弱就与血脉继承的神力杂乱有关。
洲民一直对我抱有极高期望,原因之一便是我血脉是难得的纯粹。
晚尔尔能赢我,是因着血脉压制。
后来我与她仙门大比时对决,能不受影响,原是因着那时有朝龙的一滴神血在我身上。
现在神血没有了,自然就能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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