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不下,也得逼着放下。
胃开始疼起来,她从通讯录里极力翻到他的名字,也许他现在还在飞机上,不过从今往后这两个人应该就如同钟表盘上的时针与分针,走啊走,在短暂的相交之后,是漫漫无期的分别。
她指尖顿了顿,按下了删除。
她让豆豆把花带下楼去扔掉,空旷的房间里安静得吓人。
又只有她一个人了,从今往后,或者说,从五年前的那一场大雨开始,一只都只是她一个人。
麻醉效果一分分散去,胃开始如刀绞似的疼起来。
她疼得睡不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一片极度疲惫与疼痛的交织里,眼泪顺着她的脸廓,慢慢打湿了白色的被单。
季知明在机场等他,他落地正是晚上,飞机轰鸣着划过洛杉矶的上空。
人类所编织的繁华在广袤的大地上铺就开来,恢宏庄丽。
季知明给他带了汉堡,他没有多问什么,领沈与续上车,发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好不好啊?”
沈与续没有回答他,打开手机便看见她的信息,很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他长长出了口气,话语里透着浓重的鼻音,“没事了。”
“噢,好。”
季知明看了他会子,张了张嘴,想想还是先不问。
不过还是忍不住,试探着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急着回来……”
沈与续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
季知明老实闭嘴,他也没想过为什么这个鬼收购这么难搞,再怎么样这个气也得受,只好先老老实实载他回酒店,斗牛梗已经等他们好久了。
明天是和MF谈判的结点,那帮老头子如果还不松口,他们要么就只能放弃,要么就拿时间跟他们耗着。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谁又会为了唾手可得的利益松口呢?平常人尚且不会,商人更不会。
季知明总觉得这里面很不对劲,特别是那个地中海得快要秃顶了的Jason,他总是要求沈与续必须参会,看着他的眼神复杂又无奈。
不会吧?
季知明脑瓜子转了转,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人——沈行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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