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颗从陆渊枪里射出的子弹,正中来人的眉心,带着血穿过那个人的脑袋打在了脏兮兮的墙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弹痕,那个人就那么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血从他脑袋上的枪孔里缓缓流出来,缓慢又残忍,气流带起的尘土慢慢地落到地上,回复了平静,就像这个光线不怎么好的小巷子里从来没发生过这场枪战一样,也没有人因此丢掉姓命。
子熹坐在离发生枪战不远处咖啡馆里,在当第一声枪声响起时,所有人都面色惊恐地开始慌乱又丑陋的四处奔逃,只有子熹依旧坐在位子上面色安然地翻看一本从咖啡馆书架上找到的书,偶尔抿一口面前味道不怎么样的咖啡。
忽地,子熹合上了手中的书,她垂下了自己的眼睑,轻启朱唇:“十世开启了。”
而这场枪战也恰好结束。
铸剑何为·一
公子渊,端王嫡子,才高八斗,形貌昳丽,行事沉稳有序,深受王的宠爱,是不少闺中女子的夫婿首选,更是不少王权富贵的女婿首选。
为了家中能出一位未来王后,给自己家族添上威严的皇族光辉,有适龄女子的家族几乎抢破了头,却也有人成功地把家族女子送进公子渊的殿里,只是正妻之位依旧空悬。
公子渊在20岁的时候,成功地熬死了久病缠身的老端王,成为了新一届的年轻端王,然而王后之位依旧空悬,引来的对王后之位的各种揣度。
无论外界如何揣测,自己的各位夫人之间又是如何的针锋相对,端王渊似乎毫无知觉,只顾着把自己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如何建设端国之中,励志成为一名为国家奉献整个人生还有后世子孙人生的好端王。
就在继任后不久,上朝时司礼突然提出:“王,您是不是该铸一把属于自己的宝剑了呢?”
端王渊摸摸下巴,仔细一想:哎,还真是时候该铸一把名家宝剑了。
前任端王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已经躺在他的棺椁里了,自己这个新端王也是时候再铸一把了,否则说出去也不好听,万一哪回两军对战的时候,自己拿出来一把劣质的剑,可就笑掉大牙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
端国不要面子的吗!
万一人家瞧不起端国的实力,那自己这个王做的也太失败了吧。
于是端王渊大手一挥,吩咐下去:“得,那就铸吧。”
提议铸剑的司礼非常狗腿地让人端上了一个托盘,还神神秘秘地盖着一块布,他当着众人的面豪气地掀了布,露出一块黑漆漆的石头,朝着端王行了一礼,接着说:“臣前些日子偶然获得一块天外陨铁,献于大王铸宝剑。”
端王渊稍一思索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算盘,也没点破,只是问:“陨铁已得,又该找何人铸剑?不知众卿有何高见?”
丞相略一施礼说:“臣听闻有端国之北有一铸剑师,名为余生,世代以铸剑为生,而余生更是少年成名。”
端王渊一摆手,说:“那就找他吧。”
丞相被打断,面色略微尴尬,接着说:“只是这余生性情极为古怪,求剑之人必须亲自前往拜会他,并他只为称心之人而铸,收价极高。”
听到这里,端王倒是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有才之人骄纵些也没什么,他这性情倒是有趣的很。
成,安排安排吧,寡人明日便出发拜会拜会他。”
丞相差点心肌梗塞:“大王,那这政事当如何处理?”
端王无所谓地说:“政事就拜托众卿了,凡准将军随行。
众卿可要好好干啊,毕竟这俸禄也不是好白领的。”
端王倒是不担心这群臣子会闹什么谋朝篡位,毕竟这里太过要求正统,连打仗都有人家自己的一套模式,就算有什么人忍不住要闹什么幺蛾子,你当他20年在这都白布置了吗!
这次出行倒是正好看看自己有几个弟弟按耐不住了,回来就该送他们去见老端王!
各位夫人们听闻了端王要出游的事,都纷纷希望大王能带自己一起,可惜,端王就像一个钢筋直男一样完全猜不透各位夫人的心思,就算猜到了,也不见得会带什么人一起去,毕竟帝王心术说不好。
第二天,端王在接受了众人在城门外的送行,坐着个君王的马车就走了,一路游山玩水也不着急,还顺手解决了两拨弟弟们的刺杀。
凡准将军神经紧张的头都要大了,生怕端王在自己手里有什么闪失,到时候就只能以死谢罪,端王还是悠哉游哉地慢慢走,偶尔感叹下弟弟们都到了封地还不老实,看来回去得发挥一下长兄的作用了。
就这么十天的路,这么一行人生生给走了个大半个月,到铸剑师余生家竹屋院子门口的时候,凡准将军自己都快给端王哭上一场了。
凡准赶紧示意了一个护卫前去叫门。
就在护卫一声声“有人吗?”
的呼喊声中,院门“吱呀”
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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