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还是陪同到了飞行山顶。
这是他们前一晚约定好的,他陪她玩滑翔伞,她陪他进山徒步。
当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般新婚夫妇恨不得上厕所都同呼吸共命运,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个伴儿多条出路。
“Willbesafe,right?”
起飞前,蔚莱听到他向教练确认。
“I’llbringyourwifebacksafely.”
教练回答。
大概是旅行社告诉他的吧——滑翔伞协议书要填紧急联络人及关系,那栏填的是周礼。
“Wearewaitingforthewind.”
装置完成,教练在身后说道。
等风来。
风一来,我就又告别了一个他。
回忆太满,回忆里的他太多,请给我点时间一个一个说再见。
郁郁葱葱的林,波光粼粼的湖,错落有致的屋,以及扑面而来的风。
蔚莱看着,听着,感受着,不觉间泪流满面。
黄一帆你知道吗?原来飞起来可以看到这样的世界。
教室里埋头读书的你,球场上挥汗如雨的你,食堂里大快朵颐的你,在看不见的地方为我出头的你,婚礼上对我说谢谢然后亲吻她的你。
你占满了我的世界,以至于我忘了世界竟有这么大。
我多想时间停在我们在一起的某个时刻,无数无数我们在一起的时刻它随意选一个停住便好,也许它是可以停下的,可我错过了,对吗?
教练举起GoPro,他说“Saysomething.”
我们认识十三年。
我想说的没机会再说了。
蔚莱扬起脸,一定是风太大吹得流泪。
她看不清镜头里小小的自己,可她对那个姑娘说,“你看,世界多大啊,什么都会过去的。”
第二天一早,徒步教练接他们进山。
周礼只在来的飞机上问过她的体能状况,蔚莱答跑过半马,时间忘了。
抵达当天他们去旅行社找教练订妥路线,相对简单的四天三晚,其余衣物物资都按周礼指示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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