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被许鹏骂得目瞪口呆,她想许鹏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觉得自己说话的出发点真的是一等一地为了他们家好,不想却落得这样的回应,她不懂为什么,她完全无法理解许鹏他们是怎么想的。
亲戚瞪着许鹏,又见老人家枯坐着没有想帮她的意思,她就想这个许鹏家里没有一个正常的,迟早要完蛋。
而这边亲戚刚想完这事,躺在病床上的辛赏外公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大喘起来,大家一惊。
许鹏一个箭步到床边,只见他爸瞪着他,眼睛里有很多的情感,他张嘴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余力说清楚,他抬了抬手,可他的手还没有被握住,人就眼睛一闭走了。
前后不过几秒钟,生命有时候走得太过干脆了。
目睹了事发经过的人,都很悲痛震撼,那亲戚回去惋惜说:“他们把老人家活活气死了,我亲眼看到他被气死了——”
她不说老人家原本的病况,其他人要了解一件事情也不用去亲自接触,听人一说就认定了真相。
老人家走后,许家办丧事,很多人来吊唁,近一点的亲戚不用问人也知道哪个是许钦平哪个是辛赏,偷偷打量两个人,远一点的亲戚就只能交头接耳问来问去判断两个人是谁。
灵堂给辛赏的感觉很熟悉,她深刻地经历第三次了,不过她没有像上次一样痛哭,只是坐着默默流眼泪。
她和外婆坐在白色的帐幔里和外面隔离。
来吊唁的除了许家的亲戚朋友,陆敏一家也来了。
陆敏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许家正式见面。
他们来的时候,大家都在看,因为先看到一辆豪车停在外面就引人注意,而下来的三个人,虽然都着黑衣,但各个气质优雅高贵。
许钦平出来接他们,何破立看到他就一把紧紧抱住了他,她说:“哥,爷爷奶奶让我代他们问候你们,节哀顺变。”
“谢谢。”
许钦平微微松开何破立,他看向陆敏和何勤,喊了一声爸妈。
大家有些躁动起来,纷纷在猜测三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陆敏在灵位前祭拜完,走进灵堂后面的白色帐幔里,她的到来没有引起里面人的多大反应。
辛赏的外婆紧紧闭眼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脚下窝着一只橘黄色的猫。
辛赏也坐在外婆脚边,她看到陆敏轻轻站起了身。
陆敏以为辛赏外婆睡着了,见辛赏要摇外婆的手,她抬手制止。
但辛赏摇摇头表示外婆不是在睡觉,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外婆说道:“外婆,哥的何家妈妈来了。”
外婆闻言,眼睛还没有睁开,抓着佛珠的拳头先紧了紧,好一会,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她双目发灰浑浊,徐徐望向陆敏。
“老太太,您好。”
陆敏上前微微弯身说道。
“坐,请坐。”
外婆虚弱指了指辛赏搬来的凳子示意陆敏坐。
陆敏挨着凳子坐下,她双目清澈慈悲看着外婆,说道:“节哀顺变,老太太。”
外婆看着陆敏,她看到她是一个瘦弱又眉目倔强的女人,她的神态莫名和许冬盈有几分相像。
外婆不由悲从中来,抬手遮了遮眼睛,好像是没脸见陆敏。
许久,外婆说:“谢谢你们有心了——”
“你们是小誉的亲人,以后也是我们何家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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