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见素道:“右相现在不在吏部。”
菡玉一怔,说:“那明日朝上再见不迟。”
韦见素微微摇头:“少卿今日要是不忙,就去右相府上探一探他吧。”
他略一停顿,叹了口气,“前日他路遇刺客受了重伤,这两天都告假在家休养。”
菡玉心头一紧,追问:“严不严重?”
韦见素道:“右相闭门谢客,我也未及上门探访。
但以右相行事,若是不严重,也不会丢下朝政大事不管。
少卿就代六部同僚前去一探,也好让大家定一定心。”
菡玉心乱如麻,摇了摇头,见韦见素诧异地看着自己,又忙点了点头。
辞别韦见素出了省院,她也无心回自己寓所了,策马直奔宣阳坊的杨昭府邸。
门房全都认得她,告知相爷人在书斋。
书斋外照例是杨九在守着,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杨昌正端着一盆水从屋里出来,四个月没见,看到她忽然回还一点也不惊讶,微笑道:“少卿,您回来了。
相爷就在屋里,少卿请进。”
仿佛她只是如平常一般从府衙回来。
菡玉有些紧张,脑子里胡乱闪过各种各样可怕的画面,进门就见杨昭坐在书案旁,一颗悬着的心猛然落了地,却又不知所措起来,停步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他。
天色已黑透了,书房四角都昏晦幽暗的,只有他身侧一丛烛台火光熊熊,照见那张三月未见的面容,霎时与脑中多日来萦绕的容颜重合。
他粲然一笑,便叫那一树流光都失了颜色。
“怎么,没看到我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很失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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