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趿上草鞋,重新洗了盆,税了水。
拆开头上盘的两条长长的辫子,用皂角水洗好,拿旧毛巾包上。
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苏袂又马不停蹄地穿上雨衣,捡起地上的湿衣服去溪边洗了。
屋里转了一圈,苏袂没有找到麻绳,遂拿刀去屋后的竹林砍了两根擀面杖粗的竹子,以传统木榫的方式,做了个三角晾衣架。
挪开吃饭的小方桌和三个小凳,衣服晾在了客厅一角。
“娘,我饿了。”
小黑蛋赤裸着身子跳下床,跑到客厅,抱着苏袂的双腿喊道。
“你怎么不穿衣服?”
苏袂奇怪道。
小黑蛋抬头冲苏袂翻了个白眼:“娘,你有把我要穿的衣服放到床头吗?”
“你睡前不是穿着衣服的吗?”
苏袂纳闷道。
小黑蛋头一勾,抵着她的腿一边摇一边喃喃地说了句什么。
苏袂没听清,垂头问他:“你说什么?”
“婶婶,”
林念营揉着眼从床上坐起,扯着水湿的军装下摆,“他尿床了。”
“我……我也不想啊,”
小黑蛋松开苏袂的腿,绞着两手,跟只乖鸡崽似的,耸着两肩,缩着头低声嘟囔道,“是小肚肚喝得太饱了,憋得小鸡鸡说,它想放水,然后就放水喽~”
苏袂拎起他的胳膊(请勿模仿),提溜着进了卧室,拍拍他沾地的双脚把人放到床上。
“我看看。”
苏袂掀开被子,褥子湿了大半,被子上也沾了尿液,尿湿的军装上衣团成一团塞在枕头下。
“咋办啊?”
苏袂头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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