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空调开得很足,可真在球场上跑起来开不开区别并不大。
男生们跑了一身汗,球服都湿透了。
陈潮上两周跟系里一块儿出去写生了,他有半个多月没这么跑过,一场球打下来汗出了个透。
“哎,潮,我听说你们暑假要去哪儿来着,还去不去了?”
旁边一个朋友问。
陈潮喝了半瓶水,坐在场边地板上,拧上瓶盖说:“去。”
“我问小凯让他带上我,他不带。”
朋友拿毛巾擦着头上的汗,跟陈潮说,“正好我不知道干吗去呢,我跟你们凑个热闹得了。”
陈潮坐那儿歇着,累得不想动,说:“那你得问小凯。”
“他不乐意,小心眼儿怕我分他的课题分。”
北方男生说话语速很快,毛巾搭在脖子上说,“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我又有别的事儿了。”
陈潮说:“你先把试都考过再说。”
陈潮回去的时候正赶上下午第二节大课结束时间,满学校都是人。
邹逾发微信给他:啊啊啊潮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鱼要渴死了!
陈潮回他:就回。
鱼:要冰凉的甜水儿谢谢潮哥!
陈潮:知道了。
鱼: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把饭也带上来。
陈潮:知道了。
宿舍楼里没空调,男生寝室有的又没那么讲究,所以一进宿舍楼里就有股味道,类似汗味儿。
陈潮在这儿住了三年还是没习惯,到了夏天一进楼里就心烦。
邹逾听见门响,“扑棱”
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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