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纭纭睡醒后总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她紧锁着眉头以为是自己的伤口问题,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这份郁郁让她直到晌午都提不起劲来。
这雨从昨个下到今天,像是要把天给下塌一样,院子里湿漉漉,往常娇艳欲滴的花经过这一夜雨的敲打也蔫了几分。
走廊上置放着一个藤椅,是陆纭纭找郭伯要的,平日里不是在软榻上就是在藤椅上窝着,她怀里抱着七月,因着情绪不高,她看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天色渐渐变暗,贺章之今日早早回了别院,当他打着一把伞出现在陆纭纭的眼帘时,陆纭纭怀里的七月忍不住叫了一声,引得贺章之抬起伞面,将坐在藤椅上的陆纭纭和七月收入眼底。
他身上穿着二等侍卫的官服,褪去了几分书卷气,整个人的气势变的猛烈凌厉,他高大的身量在一把竹叶青的油纸伞下装着,气定神闲地朝着陆纭纭的方向走了过来。
陆纭纭抱着七月站了起来,见贺章之把手里的油纸伞放在一旁时,她悄悄走近,然后伸出一只手臂环住了贺章之的腰。
四下没有下人在,所以陆纭纭也就不那么端着,想亲近,就亲近他。
贺章之怔然,抿唇一笑,抱起七月放在地上,然后把她另外一只手臂也环上了自己的腰。
“今儿是怎么了,这么黏我。”
陆纭纭声音低落,说道:“心里头莫名其妙的感觉很难受,公子,我是不是在别院待的太久了,憋出别的病来了?”
贺章之无奈,“胡说些什么,前天才请过大夫,他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好,小心养着是不会亏气血的。”
陆纭纭想不明白自己这心里的苦滋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问道:“那我心口一直闷闷的,就跟今天的阴雨天一样。”
贺章之他是人,又不是神仙,哪能诊断出陆纭纭的问题呢。
“既然觉得心烦,那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陆纭纭瘪瘪嘴巴:“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呀。”
贺章之被她皱巴委屈的表情给逗的一笑,很没同情心的说道:“你啊,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一晚上被你扯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被子。”
陆纭纭迟疑地“啊”
了一声,问道:“我经常抢公子的被子吗?”
贺章之踢了踢缠在自己脚边的七月,让它不要随便用爪子碰自己的鞋子,省得把它的爪子给染成了墨色。
贺章之笑说道:“不,就昨晚一次,所以我才说你可能没有睡好,平时你非常安生,一觉睡到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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