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润远站在台上,众人目光汇聚,“巧算”
、“格物”
、“传花”
三场比试之后,碧落书院以五十一分高居第一,青桐书院四十九分位居第二,至于白云书院和晴枫书院则是四十四和四十一分居于第三第四。
在景朝策论的两大流派中,分别以宋阳明和古诚两位大儒为首,而张士宏就曾为宋阳明弟子,因此范哲宇在谈玄上,也是最厉害最擅长的。
时润远站立不动,待一切喧闹渐渐平息之后,他眼神冷冽的看到面板上和他分数并驾齐驱的时亦之名,缓缓将自己的名字贴在了策论一栏上,这意味着先前的小打小闹已经结束,谈玄正式开始,众人屏息,连高位上的院长们也不似先前的随意。
子凌乐师见状就从高坐上走了下来,他拿出古琴,“这次策论由我主持亦由我出题,众人可随意发挥,至于高下之分,优劣之判,则由诸院长和知州共同裁决。”
下方学子齐声应到:“诺。”
子凌乐师轻笑一声,随意拨动琴弦,琴声悠扬,似春日微风浮动,万籁俱寂冰雪消融,一曲终了,时亦只觉心头舒爽,烦忧皆散。
“我出的题目便是:天下学子学文多为科举仕途,若不为仕途,学子可为何?”
众学子纷纷沉思,为这不同寻常的一题侧目。
“每人做文不可超过三百字,用时半个时辰,沙漏以立,诸位,可以开始了。”
短暂的沉寂了一会儿。
时润远沉思片刻后尝试解题,他看向子凌乐师道:“不知乐师可是意指当前科举之弊端?”
子凌乐师摇头,随手弹出一声凛冽之声。
时润远皱眉,下方各学子也互相犹疑的小声议论两声,只在思考而却人动笔。
宋元此时也像是雾里看花似懂非懂,他朝着时亦看了看:“时弟以为子凌乐师何意?”
时亦也在认真思考,闻言后只是照着题意简单道:“科举仕途本就是我们的追求,往大了可以说为百姓谋福祉,往小了说关乎我们个人荣辱。
然无论国运家事,看的都是个人,这些事瓦匠可做,木匠可做,你可做,我亦可做,然而这些都不是只有我们读书人可以承担的责任,若真要说有什么是只有我们可以做的,那边说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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