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师尹宁可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利用,他早就习惯这样,比起情感,更喜欢谈价值。
如同枫岫在教拂樱的第一课上就提到过,情感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在这方面,无衣师尹自认自己成绩比枫岫好太多,至少事到如今他依然认定,殢无伤和别人并没有区别,不过都是自己手中一颗棋,仅此而已。
哪怕这颗棋子现在十分体贴的替自己围上一条围巾,无衣师尹笑着抬头,“陪你喝一杯吧,难得今天没有旁人。”
“这段时间出任务为什么都陪着我?”
殢无伤问。
“我们本来就是搭档。”
无衣师尹含笑的眉眼里是理所应当,插在口袋里的手却没有半点暖意。
古人说当局者迷,而他无衣师尹从头到尾都是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这就是殢无伤本能觉得不对的地方,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老师。”
到家之后,撒手慈悲递过一个盒子来,面露犹豫,“这东西是今天有人送来餐厅的,我怕有危险打开看,没想到……”
“是什么?”
无衣师尹接过来看了一眼撒手慈悲,低头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只手,他心里一惊,殢无伤在旁边一眼看到脸色也变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无衣师尹半眯起眼睛从手下面拿出一张证件来。
白尘子的名字清晰的写在上面,“我去找拂樱和枫岫。”
殢无伤看清后一转身。
“站住!”
无衣师尹一把拉住殢无伤的手,面色凝重,“这件事在查清楚之前,不可以让拂樱和枫岫知道一点消息。”
殢无伤脚步顿住,他想要说什么,却终于忍住了,“听……你的。”
将那个盒子从无衣师尹手上接过,他勉强应了一句。
而此时,距离当时白尘子陪同咒世主离开上海去北平,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也是枫岫养好伤正式踏入76号工作的开端。
……伪政府的筹措建立让上海的局势更为复杂,组织上在上海加派了几个行动组,尚风悦那边也增加了人手,针对伪政府建立的几次暗杀成功后,伪政府建立的事情被暂时搁置。
拂樱铺开几张报纸,看着这几张报纸上的照片,这些照片上都被画上了一个巨大的叉,拂樱看了看,展开最后两张,在其中一张上也用钢笔画上了个交叉线。
枫岫端着咖啡杯从楼上下来,拂樱抬头看他,“哟,大作家写完了。
正好,汇报任务,昨天晚上趁着你奋笔疾书的时候,这个打算配合伪政府的华董死在了一个女人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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