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想要凑上去安慰,都没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和理由。
薄越明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慢慢来吧。”
晏岑没接话,内心却不得不承认——
时至今日,他对黎于安确实存在着一种超脱于合伙伙伴的好感,无法否认。
…
半小时后。
离“豪都”
不远的小型静吧里,特定幽暗的环境像是能吸纳一切情绪。
黎于安独自在交流喝着闷酒,直到酒瓶又一次落空,他刚准备招呼服务员继续,一瓶全新未开的威士忌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酒喝急了会醉。”
“……”
黎于安压了压眼里的醉意,仰头看清了来人的脸,“酒吧这种地方,不是你这样的小傻子该来的。”
眼前的裴意拧开酒瓶,慢悠悠地给他又续上了一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我?”
黎于安听见眼前人过分正常的说话思路,回过味笑出声,“那你要喝吗?”
“不了,我一杯倒。”
黎于安独自一饮而尽,没有勉强对方陪酒。
苦酒入喉,心里更苦。
黎于安清冷淡薄的眼里晕开一丝潮红色的水雾,是委屈更是痛苦,“我一直以为,她是在怨我。”
怨他匹配不上骨髓移植,怨他身为孩子却救不了亲生父亲。
眼前的裴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给他又倒上了一杯酒,很贴心。
黎于安继续缓慢出声,“我告诉自己,她是因为生病,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负面情绪,所以才对我这个儿子不冷不热。”
可到头来,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原来他和裴焕的身世早在一开始就对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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