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娴眼眶红了,轻轻点了点头。
“而且这事儿本就是你被人伤害,难道还要迁怒于你么?”
世上再没有这样的道理,阿菀握了握阿娴的手轻声说道,“柳姨娘既然做出这样的事,就该有日后被清算的觉悟。
还有九妹妹,日后你不要理会她。”
她说得含糊,也没有说得分明,可是阿娴却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柳氏要陷害自己,这明显是想帮着阿莘抢自己的婚事。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慢慢生出几分凉气,却最后动了动嘴角,没有再多说什么。
“五姐姐,我都明白了。
多谢你。”
她看着阿菀认真地说道。
阿菀对她微微一笑,又跟萧秀腻歪去了。
太夫人的房中就开始了一种叫人十分难耐的寂静。
许久之后,太医才一脸疲惫地进来。
要说韩国公府这活儿不好干啊,来一趟,这得看多少人呢。
“怎么样?”
太夫人虽然说看似不在意,可是那个什么……涉及长子的一生幸福,她还是比较关注的。
因她问得快,这太医顿了顿才对太夫人说道,“您不必担心,国公爷只是受到重创,最近一年都要戒房事,饮食清淡些,不要时常发怒,这个……要注意平心静气,不要热血沸腾。”
这话说得有点儿隐晦,就是叫韩国公连自然地那啥都不行了的意思,倒是太夫人若有所思地问道,“一年之后就可以痊愈?”
这么说,那韩国公只吃一年的苦勉强还可以接受的吧。
“到时候再看。
不过最近半年国公爷只怕会很疼。”
“这是为何?”
太夫人急忙问道。
满屋子的女人都落在太医老大人的身上,压力很大,太医嘴角抽搐地对太夫人说道,“国公爷被撞击的时候,下官听说那女子的头上有金饰?”
见太夫人看了萧秀一眼微微颔首,他就尴尬地说道,“这个……刺破了些……”
“阿秀说没有流血。”
河间王妃顿时紧张地说道。
“的确没有鲜血飞溅。
请王妃知道,这金饰极细如发丝,只是却尖锐,这个……刺入国公爷的伤处也只有两三个血洞,流血不多,可是伤得却不是地方,会很疼。”
太医艰难地,苦逼地给太夫人解释了一下就算不流血,可是那一个个的小血洞也是很伤的,见太夫人苍老的脸上没有变色,他倒是觉得太夫人十分有大将之风,起码比一旁的河间王妃脸色好看多了,这才慢慢地说道,“刺入得很深,因此这半年患处痛痒交加……”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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