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这废物,果然谋事不密!
第一次暗示,吕布可以装听不懂;这第二次暗示,吕布若还装听不懂,那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吕布打了个哈哈:“贤侄,玄德可不似你说话风趣。”
称呼一改,吕布来时的盛怒气势直接消弭了大变。
刘标亦是改了口:“家父师承子干公,一向谨言慎行,自然是少了几分风趣。
小侄不喜儒经俗礼,让温侯见笑了。”
吕布咬了一口水果,趁着咀嚼的片刻,脑中思绪千转。
“贤侄既然来了小沛,为何不登门?莫非是嫌弃本侯府邸鄙陋?”
吕布盯着刘标,仔细的观察刘标的神态。
刘标的笑容却是极为真诚:“小侄昨日就登门求访了,奈何温侯府上的仆人蛮不讲理,竟用扫帚驱赶小侄。”
吕布愕然:“本侯府上,竟有恶仆?”
刘标笑容灿烂:“恶仆倒不至于。”
“只是如今这世上,大抵都只敬衣衫不敬人,小侄这一身布衣又自称州牧之子,自然是不能见信于人。”
“若非玲绮认出了小侄,小侄今日恐怕都没机会见到温侯了。”
看着刘标这灿烂的笑容,吕布真想挥袖给刘标一个大比兜。
穿个布衣自称州牧之子,别说吕布府上的仆人不会信,吕布自个儿都不会信!
吕布脑补了场景:
穿着布衣的刘标来到吕布府前,自称是徐州牧刘备的长子求见吕布。
吕布的仆人断定刘标失心疯了将刘标驱赶,恰巧遇到了出门的吕玲绮。
刘标又用花言巧语骗得了吕玲绮的信任,邀请吕玲绮去下邳游玩。
吕布强忍不适:“贤侄来小沛寻本侯,有何要事?”
“借兵!”
刘标言简意赅。
吕布心中一个咯噔,下意识的想到了陈宫那句“温侯若跟刘备联姻,刘备必会借兵去打袁术。”
吕布强笑道:“贤侄借兵,意欲何为啊?”
刘标故作忿忿:“温侯有所不知,小侄在下邳本有良田两千亩。”
“可最近总有贼人来小侄的良田搞破坏,被小侄逮住后,那人却自称是曹豹的兵。”
“小侄不想跟曹豹冲突,就将此人交给曹豹自行处置。”
“谁知第二日,那贼人又来小侄的良田搞破坏。”
“小侄去跟曹豹说理,曹豹却说小侄是在小题大做。”
“温侯你说,这气不气人?”
吕布蹙眉不信:“张翼德就在下邳,曹豹敢如此对待贤侄?”
刘标更是忿忿:“家父临走时嘱咐过三叔,不可跟曹豹起冲突。
三叔劝小侄忍耐!”
“小侄思来想去,心中越发的不忿,这口恶气不出,小侄念头不通达。”
“温侯跟家父一向以兄弟相称,小侄又即将是温侯的女婿,温侯肯定会替小侄出这口恶气的吧?”
什么女婿?
本侯还没答应呢!
这要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本侯真的跟刘备联姻了。
“贤侄,本侯在小沛兵少将寡。”
吕布决定哭穷:“去年天子在河东,诏令本侯勤王,本侯兵马不足,未能前往;年初臧洪被袁绍围城,曾派司马向本侯求援,本侯兵马不足,也未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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