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枝一时哑然。
她想说无词于她绝不是奴才,至少现在绝不是一般的奴才;又想说抛除名誉富贵这一身外物,是主是仆不过都是一条命,以心换心的道理并没什么可指摘的。
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因为这个想法放在这宫中朝堂的任何一个勋贵眼里都是可笑又怪异的,就算是她的母妃也不例外。
可她也晓得母妃的一番话都是出于关心爱护,所以她最终朝容妃俯了俯身:“谢母妃教诲,女儿明白了。”
容妃闻言面色和缓不少,将她身子扶起,托起她的手抚了抚,眸中尽是疼爱:“不知不觉我的枝儿就已经长这么大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离开母妃,到那时,万般辛苦都只能由你一人抗下,你要知道多小心都不为过。”
“女儿还能再陪母妃很久的。”
至少五年,她没说谎。
卫明枝心想。
容妃失笑,牵过她的手边与她漫步回后宫,边闲谈似的道:“你可记得再过五日是什么日子?”
卫明枝一静,仔细算了算,恍然:“是春猎的日子!”
“对了。”
容妃叮嘱她,“往年你父皇春猎都将你带在身边,今年料想也不会例外,你可要尽早做好准备,衣裳药物的,都事先备齐全了。”
“女儿记下了。”
她承诺,“若今年真能随父皇出猎,枝儿一定给您采一束最美的花带回来!”
春猎就在卫明枝做下这句承诺的,偶然会谈及文豪大儒,也只是究问其所著篇章。
而受问的皇子公主们的表现也与记忆里的没有太大出入:太子与五皇兄文采斐然,最是会引经据典;小十一最刻苦用功,对于简单点的经文倒背如流;七皇兄风流幽默,所出之言总能使人会心一笑……除了卫明琅。
她一改往日的藏锋温和的话风,对于父皇的提问不再是点到即止,反而举一反三、冉冉不绝,大有几分要与太子、五皇兄相较高下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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