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一眼那亮着灯的二楼,花月摸了摸下巴。
这天晚上的宴席进行得很顺利,李景允出来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花月看了一眼韩霜,发现她也没哭,那起码过程不算太惨。
李景允瞧着兴致不高,瞥她一眼,将琉璃灯还给了她,然后回去倒头就睡。
大皇子的遗物花月觉得李景允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她只是怕又被长公主看进了眼里,没什么好下场,但这人明显没想到这一点,将她拎上一头小骡子不说,还亲自将骡子的缰绳拉着。
“公子。”
她赔笑,“您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奴婢是会自己骑骡子的?”
李景允冷眼道:“殷掌事什么都会,爷自然是不敢小瞧,但爷乐意牵着,你管得着吗。”
……惹不起。
花月伸手将自己的嘴给合上,老实地背着榕网跟着他走。
“三爷。”
徐长逸和柳成和没一会儿就跟了上来,花月以为他们是要结伴打猎,方便围堵猎物,结果这两人上来就道:“那边给的,意思让咱们别去东边。”
两个红封,里头装的应该是银票,掂着颇有分量。
花月有点懵,打猎还行贿?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明白,这贵门人家的玩乐,若拔得头筹,也能得上头赏识、闺眷青睐。
在这其中行个门道,也能理解。
但,为什么给李景允?李景允心情不佳,连带着眼神都恹恹的:“每年都来这一招,烦不烦。”
徐长逸笑道:“能来这地界儿的,谁不想活命呐,您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抿唇继续往山上走,李景允没接。
徐长逸有点尴尬,挠了挠脸侧,扭头就冲花月笑:“殷掌事,您拿着吧?买几身衣裳也不错。”
花月回他一笑,摇头。
“哎,你别怕啊。”
徐长逸看前头一眼,策马行在她身侧低声道,“你收下是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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