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怒,猛地咳出一口血,他看向一侧的皇后,咳得愈发厉害了,皇后连忙摇头,“我知道他不是你,没让他碰我,但是别的妃嫔恐怕……你也别太难过,身子要紧。”
宋朝夕听了这些秘辛,心中大惊。
她下意识看向皇上头顶,皇上所有妃子都被马奴睡了?睡了便算了,这七王爷还反踩一脚,说皇上的妃子不如乡下妇人。
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皇上忽然抓紧皇后的手,莫名松了口气,却好像在笑:“那些个蠢货!
连我都认不出来!”
宋朝夕挑眉,妃子伺候皇上,本来就谈不上真感情,认不出来也不为过。
皇上咳了一声,原本容璟给了他解毒丹,可那日他偏偏忘记吃了,给了内侍可乘之机,那人把他封在大殿的密道里。
每个皇城总有几条这样的密道留作退路。
原本这密道只有皇上知道,可七王爷从前装疯卖傻,无意中发现了这条密道。
他便被人下了药关在里头,那个冒牌货整骨成他的模样,代替他上朝行事,后来还捏造出假圣旨来。
皇后看向自己的手,总觉得皇上被气傻了。
他恐怕受了大刺激吧?几个妃嫔都被污了身子,那冒牌货还给一个宫人破瓜了。
这事若传出去,堂堂一国之君,被戴如此多的的绿帽,世人该如何耻笑他?他宠爱的那个妃嫔也被污了身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开。
皇上闭了闭眼,又吐了一口血,便疲累地挥挥手,“世钦,你夫人说得对,他太吵了,直接杀了吧!”
七王爷正欲说话,忽而双目瞪大,往下看。
才发现自己被一剑穿心,剑尖勾着他铠甲的料子,鲜红的血顺着往下滴,他心头空的厉害,竟一句话说不出,直直往下倒下。
容璟神色如常,漠然收回剑,“皇上,没事吧?”
皇上拍拍他的肩膀,“虽则受了些伤,但你夫人不是说会治好朕吗?有惊无险,好在没失去什么。”
容璟看向他与皇后交握的手,无声笑了笑。
有部下抓了一个人过来,“国公爷,就是这人替七王爷的马奴整骨成圣上的模样!”
那人仰起头,宋朝夕微愣,竟然是薛神医的徒弟。
她都写得很好,谁高谁低实难判断。
让谁当状元,着实是个难题。
一个是容璟的妻弟,一个是容媛的侄女婿,最终皇上更欣赏宋程昱的年少有为,称赞他是少年天才,钦点他为新科状元。
贺青州当即攥着手,很奇怪他第一反应不是失落,而是他没考上状元,高氏对他期盼落空,他与容媛的距离便愈发远了。
甚至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
他对这个妻子不算情深,可真走到这一步,他也多少有些不甘。
若不是容媛成亲前便破瓜,使他心有芥蒂,他也愿意和她好好相处的。
本就病重的沈氏听闻宋程昱这个妾生子竟然得了状元后,竟又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她这一次晕过去,便药石无医了。
宋朝夕已经许久没回永春侯府了,因宋程昱的干系,永春侯府恭贺声不绝,老夫人穿着簇新的衣裳,身披大氅,去外头招待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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