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煜面色沉了下来,淡淡扫向不远处的众蒙古骑兵,那群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毅然,对王令的指示未有半点异议。
这帮蒙古人一向不好驯服,没想到对王令这位北元太子倒马首是瞻,宁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听其摆布。
他又迅速眺望一圈众人身后茫茫无际的草原,暗暗皱眉,论骑术,明军又怎是蒙古骑兵的对手,就算速速撤离,也难免被其中一两股骑兵追上,若是数百名骑兵齐齐向人群抛掷身上火药,光一个便可炸伤数十人,一味蛮干必定行不通。
除非,有什么法子可离间三千营和王令。
可是元人一向视那位大汗为天神,对其嫡系传人,自然敬仰无比,一时间,又能想出什么好的离间计。
他沉吟不语,脑中却飞转起来,王令见平煜等人脸上都现出犹疑之色,越发沉稳下来,对平煜大声道:“平煜见王令总算不再挣扎,又击中他背后几处大穴,卸掉他一大半功力。
稍后,令许赫等人将锦衣卫特制的玄铁锁链取来,将其双手双脚缚住。
眼看万无一失,平煜依旧不放心,正要再给王令点上麻穴,谁知秦晏殊因先前挨了王令一掌,内力多少有些受损,同平煜合力制服王令之际,忽然眼前一花,身子晃了一下,单膝跪倒在地,需得两手支撑,方能不往一旁歪去。
平煜一惊,忙要将其扶住,因着这番变故,手下的力道微有松懈,还没碰到秦晏殊,只觉手下一股巨力灌来,才发现王令不知何时竟冲破了那玄铁链。
他错愕,刚才明明已将王令内力废除,怎又突生变故。
难道习练五毒术之人经脉走向与旁人不同?忙欲一掌拍下,王令却已经去如箭矢,一飞冲天。
骇人的是,王令刚一冲破束缚,竟如同野兽般张开口,直往离得最近的林之诚咬去。
他已不止是双眼赤红,连张开的牙齿缝中都沁出丝丝血痕,状若恶鬼。
平煜想也不想便飞身跃起,抓向王令的背后,脑中却忆起王世钊有一回因练功走火入魔,也是如王令这般情状可怖。
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五毒术练到王令这等境界,是不是蛇虫鼠蚁根本不能再满足需求,唯有人血方能餍足?看王令露出森森牙齿瞄准林之诚,这推论并非不可能。
果然,耳边传来王世钊喘着粗气的声音,“他现在血气内窜,需得吸食人血才能恢复内力,一旦叫他吸了血,功力又可恢复八成,快拦住他。”
以往在京城时,王令这鞑子专养了一批供他吸食的人俑,不令其死,只三不五时吸吮人血,每至夜间,府中便满是血腥味。
一想到此,他便忆起自己如今的处境,不但日后不能人道,还会沦落到这等不人不鬼的境地,恨意又涌将上来,挥开双臂,也跟在平煜身后扑向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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