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干涸望雨,雷声轰鸣,一阵接着一阵,偏偏就是不落雨点子,再就干脆没了声。
玄沣着实失落,心不在焉地回:“不了,我要好好想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问题在于父皇独断专行,这天下大事小事他说了算。”
“一定是哪里处了纰漏。”
玄沣思忖着,良久又说,“这件事并不简单,其间一定有什么。”
玄礼按一按突突直跳的眼皮,“真是邪门儿,太子上了沈贵人的榻,父皇居然没反应,换成是我可没这么淡定。”
玄沣略一凝神,认真问:“那晚,你确定太子进了沈贵人的寝殿吗?”
“这事哪能确定?我能将太子脱了衣裳按到沈贵人身上?李忠义狡猾谨慎,不敢去金鲤胡同,宝珠和可欣机会并不多,过了风头我还是得亲自去找那狗奴才。”
玄沣只觉一切仿佛只是一场短暂的好梦,喃喃道:“功亏一篑,真是可惜。”
玄礼好言相劝道:“经了此回,父皇和太子间的嫌隙必将越来越大。
只要我们抓住机会,卯足了劲从中搅和,不怕没有下次。”
玄昱回宫,一众宫女太监早已候在垂花门前。
梁羽墨因为有孕,整个人丰盈了不少,牵着景樾,拿帕子捂在面前,眼中尽是泪水。
侧妃王嫣、黎湘琴,陈慧然,庶妃万瑾、凌钰彤,个个珠翠满头,打扮得明媚动人,一齐行礼请安。
玄昱抬手扶梁羽墨一把,“你身子重,往后不必行礼。”
梁羽墨眉若春山,清秀大方,素日并不爱笑,有种天然的良好本质。
她十五岁嫁给玄昱,具温良恭俭让之德,两人话都不多,性格十分搭配。
阳光透进殿内,窗棂的雕花图案印在如镜的金砖地面。
长桌中间隔着浅浅的温情,一式玉盘盛着数十道菜品,另有小碟香油榨菜丝和酒糟腐乳。
李忠义伺候在玄昱身侧,丫鬟们有的端盥手的铜盆,有的捧着香巾托盘恭敬立在一旁。
景樾乖乖坐着,拿小木勺一口一口吃得很香,糊得满嘴是粥,可爱极了。
想起德妃自小故意溺爱,捧杀自己,玄昱心中依旧发凉,见梁羽墨搁下手中的银箸,淡淡道:“你该多吃一些。”
他极少这般体贴,梁羽墨不觉眼圈儿一红,有种受宠若惊之感,“我吃饱了。”
知道她不爱吃肉,玄昱抬手盛汤在她碗中,“你现在是两个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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